“你又不是大夫,谨慎一些总没错。”
徐袖麻利地将铜盆里的汗巾捞起拧干,同时冲温孟冬说:“冬儿先出去。”
冬儿看了眼阿姐,乖乖听话。
徐袖示意温仲夏将裙子撩起,“先用汗巾在腿上热敷两刻钟,等下我再给你按一按,疏通疏通血脉。”
温仲夏照着她说的做,热乎乎的汗巾敷在淤青处,确实很舒服。
“你啊别嫌我啰嗦,敷两刻钟一下都不能少,待会儿再换盆热水。”徐袖絮絮叨叨。
温仲夏怎么会嫌烦呢,只觉得心里就像被这汗巾敷热了一般,暖暖的。
“谢谢嫂子。”
徐袖道:“昨儿就跟你说不要骑,你不听,这下遭罪了吧。”
“县主热情相邀,我要是一再推脱岂不是很不给她面子,”温仲夏笑道,“再说打马球真的挺好玩,只可惜我技艺不精啊,不然我都想去打比赛了,指不定也能赢个什么奖回来。”
徐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幸好你不会,不然你要是上场我得紧张死。”
“嫂子,你对我也太没信心了吧。”
徐袖拿下她腿上的汗巾,又去浸泡热水,慢悠悠道:“打马球的信心要它作甚,那种奖励谁爱要谁要去吧,咱家不稀罕。”
“不得了,”温仲夏笑着打趣,“徐掌柜你现在可真是财大气粗咯,有奖都看不上眼。”
徐袖闻言汗巾稍稍往下用力按了一下,笑眯眯道:“来,试一试我按摩的力道,要不要再重一点?”
温仲夏顿时龇牙咧嘴,告饶道:“嫂子我错了,我开玩笑的。”
“臭丫头,就知道寻我开心。”
两人正嬉笑之时,二丫在门外喊:“掌柜的,杭博士来看你了。”
徐袖立马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轻声细语:“哟这大早上迫不及待就来了,他对你还真是有心。”
唉,嫂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太八卦了些。
“这就来。”温仲夏朝外头回了一句。
她将汗巾拿下,整理好裙子,徐袖还不忘帮她捋了捋头发。
二人这才一前一后走出房门。
杭曜正在堂屋来回踱步,一见温仲夏掀开帘子走出来,便快步迎上去,神情关切道:“你怎么样,可有不适?”
说罢就发现温仲夏走路有些异样,顿时了然。
“果然骑马伤着腿了吧。”
昨儿傍晚他来温记吃饭,得知温仲夏白天去了球场打马球,便猜到可能会有今天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