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仲夏十分感激,不过她抓到了贼人,本就是她占理,没有在怕的。
徐袖陪着她到了开封府衙门,她和方荣都被传召进去。
方荣一开始自然是矢口否认,还痛斥温仲夏故意污蔑。
温仲夏有备而来,将方家点心铺如何觊觎温记的奶油蛋糕一事从头到尾,有条不紊当众陈述。
门口围观旁听的百姓闻言一片哗然,七嘴八舌地骂了起来。
那贼人本就是方家的小厮,又亲口承认受方荣指使。
再加上方荣找成七娘去的那家茶楼伙计,也被唤来作证。
如此多的证据之下,方荣再狡辩也无用。
天子脚下,开封府办事相对还是公平的。
偷师算盗窃的一种,只不过他们两人偷师未成功,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大宋的司法对于盗窃向来罚得重,就算偷师未成功,开封府司录司判了半年的牢狱,还要做苦役。
方荣听到这个结果,肥胖的身躯当场瘫软在地,那小厮则是不住痛哭磕头。
方家不差钱,至于后面会不会用钱上下打点,那不是温仲夏该关心的事。
走出衙门,她看到站在外面的方家老管事。
他看上去愈加苍老,佝偻着背,满脸愁容。
他没有怪温仲夏,只是不住叹气,责怪自己没有教好少掌柜,对不起老掌柜的在天之灵。
他说无论如何要帮方家撑住点心铺,等掌柜的回来。
老管事没有大难临头各自飞,就为了坚持对老掌柜临终前的那份承诺,实在重情重义。
方家点心铺的掌柜为了偷学别人的手艺而蹲了牢房,一时之间传得沸沸扬扬,点心铺也对外挂牌暂停营业,有人唏嘘,有人看热闹。
温记的女孩子们则很是欢喜,这叫恶有恶报。
皮蛋卖得好,温仲夏多买了两个陶翁,和徐袖、七娘她们趁着未入冬多做些。
正在院子里给鸭蛋裹生石灰泥时,杨金花欢快跑进来:“掌柜的,杭博士回来了。”
温仲夏匆匆洗了手,跑出去,就见杭曜那头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像炸毛似的。
她忍着笑问:“你不是应该下午才回来吗?”
杭曜上上下下打量她,满脸关切:“妍儿说你们遭了贼,没事吧?”
看到杭妍派人送来的信,把他吓了一跳,早上天还没亮,他便独自先赶了回来。
一路骑快马,家还没回,直奔温记。
“别担心,都解决了。”温仲夏看他气喘吁吁,给他倒了碗热茶水,让他坐下顺顺气。
随后便把和方家的纠葛三两句说了一番。
杭曜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同时又懊恼自己不在,什么忙也没帮上。
“这与你又无关,不必自责。”
温仲夏看见桌上有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