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青禾亦如周围人一样,眼也舍不得眨,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舞蹈,它神秘古朴且恢弘飘逸,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转身便让人见之难忘。
那位大人跳了很久,久到巫青禾几乎都快要忘却时间,篝火依旧在熊熊燃烧着。
直至高台上的那个人将手迭在了他的面具上,似欲将面具摘下来。
巫青禾陡然来了精神,她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高台上那个人的相貌。
“!”
巫青禾看着面前骤然放大的熟悉面孔,她呼吸一停,反应过来后的她面无表情推开了迟逢春关心的大脸。
迟逢春这厮毫无察觉,他又凑在巫青禾身旁担忧问道:“青禾,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迟逢春知道巫青禾这段时间睡不太安稳,似是多梦。
但巫青禾并没有告诉迟逢春自己做梦的内容,一是她醒过来后便不太记得梦的内容,二是她怀疑她做梦跟迟逢春有关。
不然怎得她之前都没有这么经常性做梦,怎得跟迟逢春交换了身体后梦境便接连不断。
更甚,她怀疑……这些梦都跟迟逢春有关。
可当她望向迟逢春那双清澈毫无杂质的大眼,巫青禾又怀疑起自己猜想的准确性,他看起来也不像那位啊……
迟逢春可不知道巫青禾内心所想,他屁颠屁颠地端来了安神助眠的汤饮,一脸期待地看着巫青禾喝下去。
然而,巫青禾知道这些汤药都没用——因为她又做梦了。
不过,这次她真的做噩梦了。
水,铺天盖地的水覆盖了目所能及的一切,天地宛如洪水倒灌,天崩地陷。
巫青禾来不及惊讶于自己的身躯怎么长高了许多,她便看见前方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亦如蝼蚁般挡在浩瀚巍峨的水截面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还没等巫青禾来得及奔向前去,原本静止的洪水悍然汹涌起来,只是眨眼间便遮天蔽日淹没了一切。
……
疾风骤雨急厉拍打在伞面上,巫青禾举起伞柄行走在大路上,天空是阴沉的灰色,偌大的雨滴无情落下来,微寒的空气刺激着她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凉意激起一块鸡皮疙瘩。
直至这时,巫青禾才发现酷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已入深秋,连带着天气都开始转凉了。
按照往年,她肯定能敏锐察觉到天气的变化,因为她身体耐不住寒,一点温度的变化都清晰可知。
可是今年的她刚好与迟逢春交换了身体,迟逢春的身体倍好,吃嘛嘛香,根本不惧这点温度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