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来回三次后,老实人巫青禾终于忍不住开麦了。
“你怎么还没睡觉,是不是睡不习惯?”
迟逢春没想到自己还能等来巫青禾的关心,他颇为感动地摇头道:“没事的,虽然地上有点凉,也还有些硬,还有些热闹的小动物,但我也是能努力适应的。”
巫青禾撑起身子,看着地上迟逢春一高大个的身子委屈巴巴蜷缩在地上,突然良心动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沉沉叹了一口气道:“要不你还是上来吧。”
迟逢春猛地起身,明明唇角的弧度都快要压不下了,他还欲拒还迎道:“这样不太好吧?”
巫青禾死鱼眼看向他,在她改口前,迟逢春乌溜麻利地爬上了床。
“变成灵偶吧。”巫青禾吩咐道。
迟逢春愣了一下,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啊?”
几秒后,一个小巧可爱的棉花娃娃躺在偌大的床上,浑身散发出淡淡的黑气,隔着五个它的距离,旁边躺着安详闭上眼睛的女人。
迟逢春眼也不眨地看着天花板,感觉事情的发展总是跟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直至旁边的女人呼吸逐渐均匀,心思深沉狡诈的灵偶开始磨磨蹭蹭有了动作。
它一点点挪动着自己的位置,直至将自己与女人的距离缩短成一个它的距离,它才心满意足地停下动作。
小心思巨多的灵偶想要多贴贴主人又有什么错呢?
它只不过是一个单纯善良、无辜可怜的小灵偶啊!
这时,庭院外的石榴树无风自动,树叶飒飒作响,仿佛是说不要再靠近了。
下一秒,刚安心闭上眼睛的灵偶突然睁开了双眼,黑色纽扣眼无形透露出一丝懵逼与僵硬。
原因无他,一只玉白的手无意识抓了过来。
迟逢春慌慌张张,还以为自己偷摸溜过来被发现了,脑海里都已经想好逝世遗言了。
结果,它猝不及防被拢入一个散发着淡淡暖意的柔软怀抱。
偌大的床上,昏昏陷入沉睡的女人抱着熟悉的灵偶,身体微微蜷缩着,秀美的面容舒展且祥和。
月亮高照,黑夜漫漫。
看来今夜她会做一个好梦。
第二天,晨阳破清雾,巫青禾醒来时,身边的灵偶早就没了身影。
等她走出卧室,才发现迟逢春一大早就起床给石榴树浇水。
见巫青禾从屋里面走出来,迟逢春停下手里的动作,对她说道:“早餐已经摆在桌子上了。”
全口不提昨晚发生的事。
……
收拾好一切,巫青禾又来到了石榴树下。
这时的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竹椅,被她端端正正摆放在树下。
巫青禾坐了下来,抬眼看着花开得正灿的石榴树,开始一件件说起自己这些年经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