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赠剑。”谢翎对着虚空施礼。希云已进入他眉心,穿透之处,多了一朵火焰形的标记,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快去吧,你的小情人有难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们坚持不懈的看文,作为一个三次元繁忙的社畜,头一次写文,困难要比预想的多一些。有时候上班比较累,每当写不动了,看看你们的评论,又觉得自己浑身是劲!化身勤奋的触手怪!这篇文接近尾声了,感谢你们这么久的陪伴它作为我的在谢翎触发阵法,进入剑体之后,拂衣当即召唤希云出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当日,希云魂魄已散,他拼劲全力,护在剑中的不过是一缕残魂。饶是经他百年滋养,残魂强度依然不足以夺舍。唯有躯体主人心甘情愿让渡,她才有重回世间的希望。也是因此,他初见谢翎之时,才起了抹去他神魂,取而代之的念头。正是谢翎这具躯壳对希云来说,匹配度太高了,连气息都一样。潜在谢翎识海内这么久,他多少察觉到,隐藏在谢翎经脉深处的那股神秘之力,磅礴而浩瀚,和他主人当年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难怪,当年有人告诉他,只需在此等待,必有最合适的躯体送上门来。就在他魂力即将耗尽之时,迎来的不是曙光,而是烈日。其实,当时黎青也是匹配的,只是她修为过高,神魂之力太强,拂衣全然没可能将她拿下,况且,那具躯体已接近渡劫,实非上佳之远。谢翎,正是他等在这么多年,最为合适的,拂衣潜入之后,先将他里里外外摸了个透,无论资质、根基,还是样貌,无一不是最佳人选,且不说,他体内那股磅礴的神秘之力。拂衣早就察觉,只是他发觉谢翎本人似是不知情,他也乐意装傻,只待将此宝藏留给他主人……若说,唯一的不足,大概就是谢翎是个男人。不过,拂衣猜想,依他主人性子,大约是不会介怀的。万事具备,只等神魂转换。……然而,拂衣却没能将希云的残魂召唤出来。他深呼吸着,尽量让自己的灵体不要颤抖,竭力遏制着抖动的手,再度施法召唤……依然毫无动静。只有那把剑,还是像最初那样,悬在空中,剑身透着岁月侵袭的痕迹,没了光泽,也没有生机。拂衣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几乎无法呼吸。他大力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控制着不去想那最坏的可能。会不会是剑体还是没有抵住时间,会不会主人最后一缕魂识已经消散……他不愿再想下去,只一次次重复着魂魄召唤的动作,任其毫无反应。好似唯有如此反复下去,才能稍微缓和他内心巨大的空洞。直到一股股黑气缠住他的手脚,将他从空中拖下。拂衣重重摔在地上,那些黑气立刻化为玄铁,将他牢牢绑缚着。拂衣这才看见,一双绣着暗红纹路的黑靴,往上是一身玄服,灰色头发,苍白得甚至要发青的脸上,一双猩红的眸子,正饶有兴致地盯着他。青色唇角上扬,带着猎豹捕食后的满足。秦宿一把将谢翎的躯壳提起,一切比他预计的顺利多了,不由心情大好。忽然,挂在他腰间的魂珠开始发烫,脸色一沉,漠视远方,提起谢翎躯壳,就要飞离。下一刻,一张由灵力织成的网,从天而降。秦宿被迫降落,对着疾驰而来的红色身影,呵斥:“你敢以下犯上!”“秦宿!狼子野心、以下犯上的人是你!”红色身影急速放大,不过是眨眼之间,冉媚儿已挡住他的退路,两把弯刀闪烁着冷光,已是摆出殊死相抗的架势。“我早就怀疑你起了异心,本来以为这些年,你对主君的命令置若罔闻,只是消极怠工而已。哪知,你竟敢坏主君的大事!”“若没主君,哪有你今日,秦宿!你就不怕天雷轰顶?”秦宿笑的十分邪气,狭长的双眼中尽是不屑:“就你还天天主君挂在嘴上,都多久没有音讯了,也许他贺长卿早就不知死在了哪个旮旯里呢。”“你敢直呼主君名讳!”冉媚儿呵斥着,一手抬起弯刀,准备迎战。秦宿却还是那副懒洋洋的姿态,丝毫不肯将她放在眼中,嗤笑:“魔族都覆灭了几百年了,连修真界都不知道他贺长卿是谁,也就你,还死性不改,撞死在南墙不知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