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洱心疼地看着自己嫂子:“你那个时候那么接受不了和我哥在幻境中成亲的事实,怎么还会想要留下他的孩子呢?”
邱意婉实话实说:“起初是没想要的,但后来还是舍不得。那个幻境中万般皆假,唯有入境者的身心是真,我若不爱你哥,不可能在幻境中与他成亲,他若不爱我,也不可能在幻境中娶我,我与他心心相印,那孩子又是我们的骨肉,我怎么舍得不要他?”
岁洱感慨道:“感觉好不容易啊。”
邱意婉:“是啊,为了保个胎,差点儿要了我和你哥的半条命。”
岁洱:“孩子又没在我哥肚子里怎么就要了他的命了?”
邱意婉咬牙切齿:“因为岁岁是人狼混血,这天下除了逸行人之外没人能保的了我的胎,所以他坐地起价讹我们俩!我在他那里保了半个月的胎,我们除了每天要付给他三百两金之外,还要额外再付给他报酬。他惦记千年狼妖的心血可入药,便要求你哥每日给他放一碗心头血,又觉得千年狼妖能打能杀,便要求你哥去帮他杀灵兽夺灵果,还要求你哥日日给他犁地晒药挖井打水砍柴做饭!”
“……”
这是把我哥当驴用啊!
岁洱不可思议:“我哥就真的任他驱使了?任劳任怨的?”
邱意婉:“那不然呢?孩子不要了?你哥但凡稍有一丝怨言逸行人就会断了我的保胎药!”
岁洱:“……”你俩这孩子要的,真难啊!逸行人也是真的黑!
邱意婉:“那药还苦的要命,我喝了整整半月,每次喝完都会恶心好久!当初从逸行人你那里离开的时候,我和你哥皆是如释重负呀,逃命一样的走了!”
岁洱忽然忧虑了起来:“既然这家伙这么黑心,让他帮我哥恢复记忆的话,是不是肯定又要痛宰咱们一顿了?”
邱意婉轻叹口气:“八成是的,而且他这人的脾气还极其古怪,不是谁都给医,全看他当下的心情。”
岁洱:“那怎么办?万一咱们去的时候刚好赶上他心情不好呢?”
邱意婉:“总要去碰碰运气,万一咱们运气好呢?”
泡完温泉后疲乏尽解,岁洱的脑袋才刚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邱意婉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岁岁,担心岁崇带不好儿子。
最终,邱意婉又披着衣服从床上起来了,本想懒省事儿直接翻墙去隔壁院子,孰料墙头上竟然立了一堵透明围墙,直接将她挡了回去。
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之后,邱意婉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非人酒楼的安全系数颇高,所有的院落都设有防御结界,旁门左道走不得。
邱意婉只好老老实实地走正门,去到了隔壁,敲响了紧闭着的院门,却又不敢敲的太大声,担心岁岁可能已经睡了,敲门声太大会吵醒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