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临根本没有理会逸行人的废话,始终坚定不移地迈着阔步。狼妖既能行,他亦可行。
逸行人叹了口气,继续絮絮叨叨了起来:“哎,你说你也是,咱们俩一直坐着小木筏顺流而下多好?你干嘛非要去夺香囊?那鸟想叼你就让它叼走得了,现在到好,五步一棺材,十步一坟包,还得提防恶鬼索命。”
之前他们一直是乘坐着木筏顺流而下,结果忽然飞来了一只浑身腐烂的腥臭怪鸟,锋利的尖喙直接啄断了陆盛临悬于腰际的蓝色香囊,将其抢走了。
陆盛临毫不迟疑地扯着逸行人下了木筏,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香囊夺回。
逸行人继续吐槽道:“那香囊早没味儿了,还脏兮兮的,绣工也不好,针脚粗糙歪七扭八,白送我我都不会要,你还当个宝贝似的,直接扔了得了,至于拿命去追?”
陆盛临的目光瞬间变得如刀似箭,厉声道:“那是我未婚妻送我的定情物,是她亲手缝制的香囊!”
她即不善琴棋书画,也不善女红刺绣,为了缝制这枚香囊,十根纤纤细手不知被针尖扎了多少次,他怎能轻易舍弃?
逸行人诧异万分:“你小子还有未婚妻呢?”
陆盛临:“嗯。”
逸行人:“多大了?”
陆盛临的神色瞬间变的柔和了,目光中闪烁着难掩的思念,语气也不由自主地变温柔了:“二十了。”
逸行人想了想,感觉不太对劲儿:“你什么时候去的白虎国?”
陆盛临长叹一口气:“五年前。”
逸行人:“那姑娘是白虎国的人么?”
陆盛临没有说话,抿唇沉默着。
逸行人了然,叹了口气,道:“你五年不归家,还是个叛、”算了不能这么明说,说出来得死。逸行人赶忙剎住了嘴,越过了叛国贼的严肃话题,只谈儿女情长:“年华有限,你不能指望人家姑娘一直等着你呀,更何况世事无常,说不定人家早就嫁人了呢?”
“绝无可能!”陆盛临斩钉截铁,急切笃定,“我与她自幼一起长大,情比金坚,她绝不会离我而去!”
逸行人:“那万一呢?假如你三十年不回去,还指望着人家等你到老么?”
陆盛临抿唇攥拳,脸色微沉。
其实他不是没有设想过这种可能,自从在养父临终前,答应听从他的命令去投敌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到了这种可能。
但他自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