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经死了,永远也回不来了。”岁崇的内心急切又焦灼,却不表露分毫,沉着又冷静地劝说邱意婉,“夫人为何不试着放下他?你还有大好年华,总不能一辈子为他一人守寡,不值得。”
你头死狼是在劝我改嫁呀?
邱意婉都有点儿懵了。
紧接着,岁崇又信誓旦旦地向邱意婉说道:“我敢向夫人保证,自己绝不比他差,我还敢以性命向夫人担保,从今往后一定会将岁岁视如己出,把他当成我自己亲生的儿子对待。”
小岁岁一愣,扭头看向了自己娘亲,眼睛睁得大大的,仿如在说:啊?他这是什么意思?
邱意婉登时火冒三丈:混蛋,什么叫视如己出?岁岁本来就是你亲生的!
安全起见,岁洱今日和邱意婉同睡在了一间屋子里。
夜色静谧又深沉,岁洱和岁岁睡得一个比一个香,邱意婉却辗转反侧睡不着,一会儿因为岁崇坦坦荡荡的表白激动不已,一会儿又因为他的那句“我一定会将岁岁当成亲生的对待”而恼怒万分。
一会儿想让他赶紧恢复记忆,别再出洋相闹笑话了,一会儿又不想……之前的狼王嘴可没这么甜,又冷又硬的,就没对她说过什么深情缱绻的话,最多也只会说一句:“我哪怕豁出这条命也不可能让你受委屈。”除此之外什么甜言蜜语都没说过,连哄人都不会!
邱意婉憋屈不已地攥紧了拳头,没过多久,又忽然困扰起了新的问题:该怎么才能让那头死狼恢复记忆呀?
可真是束手无策,越想越烦躁,越想越睡不着。
果然夜深人静的时候最容易愁肠百结。
长长地叹了口气之后,邱意婉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去桌边倒杯水喝,然而才刚刚蹋上鞋,猛然意识到了不对经儿的地方:好安静!
今晚那群蛇鬼们竟然没有出没?
邱意婉赶忙从床边站了起来,快步走向了房门。
岁崇一直严阵以待地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听闻屋内的响动后,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房门打开,邱意婉走了出来,身上只穿了一条齐胸纱裙,皮肤白皙光洁,乌黑浓密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妩媚。
但她的神情却是紧张不安的:“郎君。”
岁崇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怎么了?”
邱意婉朝着岁崇走了过去:“这城中是否有些太过安静了?”
静谧到连天上的月亮都显得格外的圆润皎洁。
岁崇也一直在疑惑这点:“昨日日落后,城内的妖气就开始涌动,但今日却格外平静,空气中毫无波澜。”
邱意婉:“蛇鬼为何忽然不出没了?与封城有关系么?还是担心你会再度坏了它的好事所以暂且按兵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