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不是!
邱意婉张了张唇,却又猛然闭了嘴,快速思索片刻后,面无表情地回复道:“当然,我早已看出你的狼子野心,一直想摆脱你的纠缠!”
岁洱:“?”你开玩笑的吧?
祝蘅的心头却一阵狂喜,差点儿就喜形于色了。
岁崇轻叹口气,一边缓缓点着头一边站直了身体:“那就如夫人所愿。”话音还未落便迈开了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院。
落日开始西斜,璀璨的金光笼罩天幕,邱意婉正悠哉悠哉地抱着岁岁在庭院中赏花,身后忽然又响起了气冲冲的脚步声。
邱意婉轻叹口气,心道:这丫头怎么一点儿都沉不住气呢?
果不其然,下一瞬岁洱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了:“太阳都要下山了,我哥还没回来呢,你就一点儿都不着急啊?”
邱意婉无奈一笑,不慌不忙:“我有什么好急的?他以下犯上喊人家的闺名,一副狼子野心,人家不该把他逐出家门么?”
岁洱:“得了吧,我哥终于上钩了,你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吧?”
邱意婉心花怒放,却死咬着牙不承认:“谁说的?人家才没有高兴呢,人家也不在乎那头死狼喊我什么。”
岁洱气得直翻白眼:“口是心非的人族!我哥一气之下真不回来了你就高兴了!”
“他才不会呢。”邱意婉气定神闲,“我还不了解你哥么?他肯定是去城东外的福康庙了。”
岁洱:“那他干嘛不跟咱们……”话还没说完,岁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在防着祝蘅?祝蘅那傻子有什么好防的?”
邱意婉哭笑不得:“也不能说是防着吧,而是更想将自己隐藏在暗处,方便着手调查。更何况现在封了城,他要是不用点特殊手段,怎么出城?妖族的手段可不能正大光明地展示给人族,不然一定会惹来大麻烦。”
岁洱没好气地碎碎念:“人族可真是奇怪,无论好妖还是坏妖一律都要喊打喊杀,哪怕是来帮他们忙救他们命的。”
正在这时,院门外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吆喝声:“邱夫人!邱夫人!”
岁洱当即就拧起了眉头:“怎么又是这个没脑子的傻子?”
邱意婉:“急什么?且听听他又带来什么消息了。”说罢,就抱着岁岁朝前院走了过去。
院门才刚一打开,祝蘅就窜了进来,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显然又是一路驾马狂奔过来的。
邱意婉面露疑惑:“祝公子有何要事?”
祝蘅一边喘着大气一边说:“今日官府派了一整支官兵队伍负责城中所有尸体的运送和焚烧,一队二十四个人,分做了六组,一组四个人,但是其中一组在往西郊坟场运送尸体的过程中忽然多出来了一个男人,关键是在当时大家谁都没有意识到队伍中多出来了一个人,都下意识地认为他是自己熟悉的同伴,直到大家返城后回衙门复命,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天多了一个人,但是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天吶!”邱意婉像是真的被吓到了一般,满目惶恐,“有谁记得那个男人的长相么?是城中百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