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随太阳而动。
而如今,这颗太阳把自己送给了她。
……
邓布利多闭目,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个最初的、最干净的、与记忆一模一样的影子。
仿佛这样,他就能假装听不到自己心口悸动不已的震颤。
原来你也会有如此纯澈的爱。
……
现实。
冥想之湖畔,苍老的男人俯身在那沉睡不起的少女侧边,放下了一株不会凋谢的向日葵。
是谁在她耳边轻叹。
——该醒来了,姐姐。
纽特番外:今天你吃小獾了吗(1)
(老规矩,最终卷之前先来一篇番外,缓冲心情)
(番外和正文独立,剧情互不影响,官配党自己避雷莫要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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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非洲,赤道几内亚。
森木遮云蔽日,土壤上覆盖的,或是腐烂的枯枝落叶,或是扎根草丛间顽强生长的小花。
在这一望无际的、几乎要造成视盲的葱绿中,一撮棕色的卷毛就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匍匐在地,阳光爬行,钻来钻去,仿佛某种神奇未记载的大型哺乳动物,发出了男妈妈的声音。
“潘迪?嘿,小潘迪?”
纽特顶着一头叶子,小心翼翼地伏在地面上爬行,不敢站起来,也不敢大声,唯恐惊吓到那只还在年幼期、胆子巨小的球遁鸟。
球遁鸟一旦逃跑很难被抓住,它们会几乎不间断的幻影移形,而且体型娇小,身法灵活,有时候纽特光是喂这些小家伙吃饭都要花上两个多小时。
纽特发现自家走丢的小球遁鸟,停驻在某个地方不动了。
草丛上方能见到一整只球遁鸟,它俏皮地在自己的“巢”上蹦跶两下,梳理自己金色的羽毛,并且对这个与自己羽毛颜色相近的“巢”很是喜爱,直接拢翼,原地坐下了。
好机会!
纽特眼睛一亮,屏息凝神,抓住某个空隙,猛地朝球遁鸟扑了过去!
“哎哟!”
“啊!啊……?哇啊啊啊啊啊!!”
“啾啾啾、啾啾!”
球遁鸟惊吓地扑腾走了,留下两个人滚作一团,金发少女猝不及防被身后的力道那么一撞,直接摔进了小溪里。
她先是发出一声惊呼,好险小溪不深,堪堪到她的腰际,而纽特呆呆地盯着刚刚和他咕噜咕噜滚进溪河里、模样狼狈的少女,脑袋轰的一声炸了,发出了比少女要惨烈几倍的叫声。
纽特慌张地爬起来,自己的半片袍子都被水湿透了也不在意,本来想上到岸边却几次脚滑,差点把自己摔个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