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淙看到一个宽厚的背影,听到脚步声的路随将视线从的白洋酒上挪开。
路随早在照片上见过方淙,今天见到本人,乍一眼的确是品貌上乘的模样,不过也没到多迷人的程度。
方淙接受着长辈的打量,他规矩的站在橡木架子旁边,礼貌的说:“路董,您好,我是方淙。”
“今晚宴会的邀请名单里没有你。”路随的声音不大,但气势很足,说:“你的邀请函是哪来的?”
“……”方淙说:“一个朋友给我的。”
“朋友?”显然路随不相信方淙的话。
“真的是朋友给我的,不是我偷的。”方淙再三解释。
“邀请函的事可以暂且不提。”路随说:“路翎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方淙被问住了,“没有,路总他很好。”
“那你看不上他。”路随有点为儿子抱不平的意思,在他眼里自己儿子出类拔萃,没哪一样不是顶好的。
“我没那个意思……”方淙被路随兴师问罪,整个人都傻了,没看出来路翎在家还是个大宝贝。
“你今天跑来,是又想通了。”路随说:“你把路翎,把我们路家当什么地方?”
方淙:“路董您误会了,我只是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男生。”
“现在是知道了。”路随说。
“从我以为路翎出不了警察局那刻开始,我就知道了。”方淙说:“人应该对自己的感情负责,我不能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接受对方,那样是儿戏。”
“年纪轻轻倒是担责……”路随说:“不过嘴上说,谁都会,你要拿出你的诚意来。”
“什么样的诚意?”方淙说。
“普通男女交往,都得讲个安家落户。”路随说:“何况我们这样的,你回去考虑一下,想明白了再答复我。”
方淙独自来h市六年,就是六十年他也没可能在这片土地上安家落户。
他和路翎的差距如同隔着天堑。
路翎坐在房间等了方淙一会儿,这个一会儿他感觉还挺长的。
别说去二楼,就是来回送五个人下去时间也够了。
路翎坐在沙发上出神,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他站了起来,走去玄关开门。
打开房门,见到方淙的路翎说:“怎么去了这么久?”
“你家太大,迷路了。”方淙站在门外,没有立刻进去。
“站外面干什么?”路翎说:“进来啊。”
方淙没有说话,只是警惕的往他来的方向瞥了一眼。
“……”
路翎没再说话,只是转身自己回了房间,任由方淙柱子一样的立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