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牧倒吸一口凉气,第一时间手忙脚乱的合上笔记本,好一阵兵荒马乱。
傅思延的视线逐渐落在了那本少女心十足的粉红色封皮的笔记本上,迟疑道:“这是你的?”
言牧默默摸过一本书把笔记本盖上,说话的尾音都在颤抖:“不、不是。”
“上面写了什么让你心虚成这样?”傅思延没有起身,而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这话几乎是贴着言牧的耳朵说出来的。
傅思延气息近在咫尺,让言牧本来就红的发烫的耳根仿佛更红了:“真没什么,你你你先坐回去。”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物理意义上地红温了。
言牧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乱七八糟的,脑子也糊成了一团,根本无法思考。
而下一秒,有个微凉且柔软的事物就轻柔地贴上了他的额头。
是傅思延的手掌。
就像是有神奇的魔力一般,言牧惊涛骇浪的思绪渐渐地平复了下来,恢复了冷静。
“体温有点高,但应该没有发烧。”傅思延说着直起身收回手,坐到了他自己的办公椅上,“是身体不舒服?”
言牧生怕傅思延继续追问那个笔记本,便顺着他的话回答:“可能是有点热吧,我刚从外面进来。”
傅思延倒是真的没有继续提起那个用脚想都十分可疑的笔记本,而是道:“那喝点水。”
言牧闻言,顺手捞过自己的水杯一看,空的。
他把空的水杯展示给傅思延看:“没水了。”
他的本意是想支使傅思延跑腿去帮自己装,哪知傅思延只是看了他的空水杯一眼,然后就淡定地把他自己的水杯递了过来:“那喝我的吧。”
傅思延的水杯里的水并不是满的,应该是已经喝过了一点的。
“这是你喝过的?”言牧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喝了一口。”傅思延淡淡地回答说,“怎么?嫌弃?”
吻都接过了,没道理会介意这个吧?且退一万步来说,上回某人喝多了耍赖抢他的酒喝的时候可干脆了。
“当然不是,就是随便问问。”言牧把自己的空杯子放回桌上,接过傅思延的就喝了一大口,喝完了伸手一抹嘴,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呛回去一句:“我这不是怕你介意吗,毕竟洁癖那么严重。”
傅思延听了之后挑了挑眉:“很严重?”
“不严重?”言牧凉凉道,说着就开始举起了例子:“之前两天就让我拖一次地的是谁?强迫我一定要把浴室那些瓶瓶罐罐摆成整整齐齐的一排的又是谁?买回来的水果一定要洗两遍才肯吃、只要看见家里哪里有灰尘了就一定要把整个家打扫一遍……”
傅思延默默地听着,耐心地等言牧把例子都举完,然后才缓缓开口:“拖地那个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让你指挥我们家的扫地机器人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