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宴青川席余馥愣了下,却没有出声。
房间里只有电视机里传出的声音,谁也没有说话,却压抑至极。
这是席余馥对郁寻春施压的老套路,不出声不理他,默默坐着自己手上的事,却不允许他离开。
用不了多久,受不了的郁寻春就会率先低头。
而这次,郁寻春也一直没有开口。
倒是宴青川先开了口,他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席女士,见你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
席余馥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并不打算搭理他。
郁寻春轻轻扯了扯宴青川的手,示意他离开。
在来的路上,郁寻春也不知道,自己更希望看到什么样的席余馥。
他既希望席余馥不会拿这种事来逼他,也希望席余馥不要受伤。
但是他又害怕席余馥真的没有受伤。
所以在看到席余馥完好无损时,他既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很可笑。
在见到她的前一秒,踏进病房那一刻他都还对她抱有希望,怎么不可笑。
他本来有很多话想对席余馥说,但看到她的时候,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席余馥却无法忍受他的态度,在两人转身之际叫住了郁寻春:“郁寻春。”
郁寻春停下脚。
席余馥冷声:“你就是这个态度?”
宴青川一听就生气,正要开麦,却手上一轻。
郁寻春松开他,几步走到席余馥面前:“你要我什么态度?”
他声音里压着怒意。
“你完完整整地坐在这里,你希望我对你什么态度?抱着你的腿哭?向你低头道歉认错吗?!”
郁寻春越说越激动,甚至隐隐有些崩溃的趋势,吼道:“你但凡装一下呢!穿套病服,装得虚弱一点!让你这个卑劣的谎言显得不那么可笑!”
席余馥手里捏着遥控器:“我说你什么了,你有必要这样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要不是你离家出走不回家,我用得着用这个方法才能见到你?”
宴青川去拉郁寻春:“寻寻。”
郁寻春甩开他,在席余馥话后频频点头:“是都是我的错。我离家出走不回家,我不懂事不成熟,你不就是想听这种话吗,那你满意了?”
“是,你没说我什么!你只是在骗我过来之后,冷暴力我!质问我的态度!明明是你对我有所图,你却不能对我说一句好话!别看了!!!”
郁寻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遥控器,猛地砸到电视机上,啪的一声,遥控器四分五裂,电视被砸漏液,新闻仍在播放,屏幕中间却花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