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宴青川本来也就一般想咬,但郁寻春越反抗,他就越起劲。
两人一回家就闹个不停,刘叔笑着从厨房出来。
郁寻春双眼一亮:“刘叔救我!”
刘叔将手里的餐盘放在桌上:“阿宴,你怎么一回来就欺负寻寻。”
两人抱在客厅里,郁寻春几乎快折从九十度,宴青川半趴在他背上,咬不到脸,就抓着手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才松开。
他义正严词:“这怎么能算欺负?”
他这叫表达喜爱。
宴青川迈步要去厨房帮忙,前脚迈出去了,后脚被人拽着。
低头一看,郁寻春蹲在地上,捏着他裤脚擦手腕上的口水。
宴青川刚也没使多大劲,轻轻咬了下,只留下了很浅一个牙印。
郁寻春抬头看他,指着那俩牙印:“兔子就是这样啃胡萝卜的。”
“那我再啃一口。”
宴青川作势张嘴,郁寻春飞快弹开,宴青川啃了口空气。
“你好幼稚啊宴青川。”
幼稚的宴青川进厨房帮忙去了,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就是些摆弄碗筷的工作。
宴青川一转身,郁寻春站在门口朝他摊手。
他顺势将手里的空碗递给他。
两人吃饭,基本是三菜一汤,红烧牛腩上桌就齐活。
刘叔摘了围裙,准备收拾下厨房,宴青川说:“刘叔,你别忙了,剩下的我们自己来。你快去吃饭。”
刘叔也不客气,笑盈盈地走了。
吃饭时,宴青川仔细观察了下郁寻春的状态。
郁寻春察觉到了他的悄悄打量,好奇:“怎么了?”
宴青川斟酌着用词:“寻寻,我并不是要插手你的私事。”
他语气有点郑重,郁寻春疑惑了两秒就知道了。
他夹了筷青菜,随口道:“程晁今天来找我了。”
宴青川其实想问的就是这个。
刘叔说今天有人来找郁寻春,在门外发疯最后被保安请走了,宴青川看了下监控。
他有点担心郁寻春会受影响,但他一时没想好怎么问。
郁寻春很敏感,他害怕措辞不当,让郁寻春以为他在监视他或者限制他。
因为他本来要说的话,就是让郁寻春不要和这些人走得太近。
这对他各方面都不好。
不过一听郁寻春的语气,他就知道自己多虑了。
他没有像上次见到程晁之后那样,表现出任何不安。
其实程晁在门外说了什么,郁寻春都没注意听,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兜里的笔上。
他在想下次要不要给宴青川买支钢笔。
郁寻春说:“之前我有些后悔小时候的举动,比如帮了程晁的忙……”
宴青川认真听。
郁寻春确实后悔过,觉得如果当初不对程晁伸出那只手,至少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情。
但昨天看到林泽宇的视频之后,郁寻春又仔细地想了想。
他想,如果他回到那一刻,在小郁寻春向程晁伸手的时候,他会阻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