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看了一眼自家皇兄,“当初小璃夫夫那般情状,你也是太过将心放在他们身上了,谁知臻小子会在边关出事,至于曦哥儿,还是尽早与母后说罢,我怕说得越晚,皇兄你怕是受的惩罚更多。”
武帝脸上的神色一滞,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你也莫看我笑话,曦哥儿的事情我是会受到母后的惩罚,臻小子的事情,你怕是也逃不掉。我记着暗卫那边可是有说过,臻小子与我们长得有些像,我就不信你在边关不曾听到下面有人说过这件事。”
齐王笑不出来了,臻小子的事情,他确实有听下面的人说过军中有一百户长长得与他有几分像,初时他并未放在心上,那个时候他一心都在北狄的异动上,心里还担心着上京城这边。
哪有心去在意一个与自己几分像的百户长?
等收到皇兄的信,告知他小璃的儿子在他这边时,已经晚了。臻小子已经被派去追击北狄了。
这数月他都在想法寻找臻小子那一小队人。
谁知等他好不容易寻着人,人却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若不是他早一步,怕是人都没了。
等将人带回军营,好不容易才保住一条命。
两兄弟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苦笑。
齐王最后道:“还是尽早与母后说罢,臻小子的事情不能再拖了,皇兄你不是说曦哥儿那边有能力救臻小子吗?我们赶紧将事情与母后说了,我再将人护送到曦哥儿那边去。对了,镇安侯的儿子不是在那边医治,眼下如何了?”
武帝也知道自家皇弟说得对,事情拖到眼下已经是不能再拖了,“脸上的伤疤已经淡了许多,双腿暂时还不可知,那边过来的消息称,大约还有半月时间便就能知晓结果了。”
齐王闻言双眼一亮,直起身看向自家皇兄,“如此说来,曦哥儿那边当真是有能力救人了?镇安侯那儿子脸上的伤疤那般严重竟然都淡了许多?”
齐王站起身在殿内走了一圈,最后来到御桌前,双手撑在桌上,“皇兄,早些与母后说,待得我们过去,说不得那边就有结果了。小璃夫夫两年了还不曾有半点起色,还有臻小子的伤,眼下怕是只有曦哥儿那边是最后的希望了。”
武帝如何不知?只是,“若是与母后说了曦哥儿的事情,我担心母后会一时情急也要跟着过去。她这两年因着小璃的事情,身子骨一直不大好,早前用了曦哥儿那边给的药材倒是好了些,但我也担心她情绪起伏太大受不住。”
齐王激动的心情也微微缓下来,“最后也总是要说的,曦哥儿的事情,母后定是会跟着去的,到时让御医多跟几个吧。”
武帝想了想,无奈点头,“也只能是如此了。”
没有人比他们更知晓自家母后有多在意他们的君父了。
东河村这边,傍晚时分,东河曦几人方用过晚食,几人正坐在大厅里喝茶闲聊,“轰隆”一声巨响,震天的雷声几乎将人的耳膜都震得聋了一下,紧接着,闪电撕裂天空,天色陡然阴沉下来,黑压压的犹如夜半。
在一边候着的下人们赶紧将厅里的油灯点亮。
东河曦几人听着雷声,看着不时划过的闪电,“要下雨了。”
话落,倾盆大雨呈倾颓之势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