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想到是晚上来偷的种子。
因着小山头的树木并不如末世那些变异的树木有灵性,精神力附着其上也只能得到大概的信息,因此他也只知道是晚上还有人来过,但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砚安来得很快,跟着来的还有顾君谦。
东河曦没等人过来,自己走了过去,也不管边上还有墨砚几人,伸手拉住了顾君谦的手,“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见墨书神情有异,担心你这里有事,便跟过来看看。”顾君谦反握他的手,“发生了何事?”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顾君谦已被东河曦的直白大胆影响,人也稍微放开了一些,不再那么矜持守礼。
平日里拉拉手什么的已是常态了。
但也仅限于此了。
东河曦道:“我方才发现骨阳草种子少了十粒,想问砚安昨日是谁负责来种的。”
顾君谦没问他是如何发现已经种入土里的种子是怎么少了的,东河曦的异常他是知道的,他不说,他便不问,因此这会儿他听过之后便看向一边的砚安,“砚安,昨日负责种骨阳草的是谁?”
砚安没想到他负责看着的骨阳草种子竟然少了十粒,很是吃惊,“昨日种骨阳草的是一位叫朱文的夫郎,村口大梧桐树边上那家的人。”
他想不明白,“昨日我是亲眼看着他种下并盖土的。”怎么就少了种子?
砚安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厮,他们是顾家的家奴,他与墨观几人更是自小就被选来跟着自家少爷,是伴读,亦是护卫。
少爷习武,他们也习武;少爷念书,他们也念书;虽说不如少爷博览群书,却也比一般人家的读书人要强。
自少爷受伤以来他们四人更是看过许多医书,就连孤本的亦都看过甚多。
骨阳草的珍贵他们自是知道,一般的骨阳草他们顾家是想要多少便能有多少,但想要治疗他家少爷的骨伤,却是需要百年以上的骨阳草,且要许多,还有别的珍贵程度不亚于骨阳草的治疗骨伤的药材,他们都是一一记在心里。
这一路过来,只要经过有药房的地方,无论大小,他们四人都会轮流去看,就怕错过任何可能治疗少爷的药。
昨日被墨砚临时拉来帮着监督人种药材,知道是骨阳草之后,他还十分注意,几乎是不错眼的盯着人将每一粒种子按照那张纸上写的种下并盖上土,甚至看着人离开自己才离开。
砚安满心疑惑。
这人到底是如何在自己眼皮底下将种子偷走的?
东河曦听他说完道:“不怪你,那人是昨日夜里来偷的种子。”
砚安心下松了口气。
不是自己看护不力便好。
若是不出意外,东河小公子日后便就是自家少爷的正君了,第一次帮未来正君办事就出差错,他担心给正君留下不好的印象影响了少爷的亲事。
“小公子,我先去叫村长?”墨砚在一边道。
“去吧,顺便跟村长说一声,若是可以,将村子里人都通知一遍。”为了避免日后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他觉着有些麻烦还是要提早杜绝才是,“老宅那边的空地不是够宽敞,让来的人去那里。”
墨砚点头,转身去了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