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赶紧起身向东河曦弯腰,以一个长辈身份向他道歉,“曦哥儿,是伯娘不好,伯娘只顾着掌家,竟是疏于管教,叫玉哥儿不知打哪听来那些伤你的言论,以至于对你口出恶言,伯娘向你道歉,等玉哥儿养好伤了,要如何惩罚,伯娘都听你的,不会有半句推搪。千错万错都是伯娘的错,都说养不教父之过,你伯父日日辛苦在外经营,都是伯娘对内没有管好府里,一切都是伯娘的错。伯娘不求你原谅,只盼你莫要将那些话记到心里去徒惹伤悲。”
若说东河锋的话尚且让大家觉得很正常,毕竟他惯常会做人。
那眼下邱婉一番恳切的话,便就叫所有认识她的人大为吃惊了。
尤其是与其斗了二十几年的王红萝,更是不顾眼下的环境睁大了眼睛,看稀奇似的看着她。
心里着实佩服这人还有点脑子。
知道不能让墨书继续说下去,也能立马做出最正确的言行来给老太爷老夫人看。
倒是叫她小瞧她了。
就连一边一副与世无争的陈姨娘也不禁侧头看了过来。
显然大家都对邱婉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很是吃惊。
撒泼的邱婉,刻薄的邱婉,总之就是不曾见过眼下这样一副低下的邱婉。
就连早前老三夫郎掌家时,邱婉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端着长房正室夫人以及长嫂的姿态。
何时见过她这般谦卑诚恳的模样?
如何能不叫他们这些认识她的人吃惊呢?
言语恳切,完全舍了长辈的身份,可说是十足的诚恳了。
今日若是换一个外人,或是原身在,怕是都要心软的选择原谅,乃至于后退一步。
至少在座的人,哪怕是与其斗了二十几年的侧夫人王红萝,亦或是上首的老夫人与老太爷,在听闻到她这番诚恳的话语之后,神情都有些动容。
别人可能还不会叫他们这样快的松动,但这可是平日里惯会摆姿态,端得高高在上的邱婉。
因此第一次见到她如此低下的摆足诚恳的姿态,才会叫人格外的震动。
东河曦不知道以前的邱婉是怎么样的,见大家的神情,他多少也能想到点,但那又如何?以为这样就能叫他打消继续说下去的想法?
怕是今日要叫他们失望了。
原身想要分家搬出去,是为了不被他大伯送去给人当侍君。
现在变成了他,那他就更不会去给人当什么劳什子的侍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