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神情,仿佛她早已失去了意识。
“唔?难道周氏是真的晕倒了?连痛感都暂时消失了?”
韩鼎死死盯着顾倾城,试图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然而,他只看到了顾倾城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以及那副孱弱的纤细身躯。
韩鼎从未想过,一个人居然可以美到这种程度。
哪怕昏倒了,哪怕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纸,从骨子里头透着病弱,可依然美得让人心疼!
原来,“西子捧心”真的不只是一个夸张的成语,而是古人写实的总结。
有病态都美的西子,自然也就有了东施效颦的丑女。
韩鼎的目光再次转到还在床榻上试图摆出病弱之美的余小姐身上。
呃,如果没有参照物,单看余小姐这自己,她这幅形象还是有些美、有些惹人怜爱的——
白衣胜雪,长发如瀑,胸前点点鲜血,如同朵朵红梅。
再配上余小姐刻意摆好的姿势,确实比较成功。
至少比她平时更显楚楚可怜。
然而,同是病娇不可怕,谁丑谁尴尬啊。
有个病态美的天花板近在咫尺,关键人家不是假装的,而是真的病弱。
就愈发称得余小姐矫揉造作,假的一批。
“丑!更丑了!”
韩鼎觉得自己简直没眼看了!
他对余氏最后一点兴趣也消失了。
转过头,韩鼎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顾倾城身上。
他甚至走了两步,来到顾倾城近前,蹲下,伸出手指,先是在顾倾城的鼻子下面探了探鼻息。
咦?
呼吸已经开始有些急促了呢。
韩鼎还是没有急着叫人,或是把顾倾城带回新房,找大夫医治什么的。
他歪了歪脑袋,忽的想到了什么,从衣袖里掏出一方帕子。
他拿着帕子,轻轻的擦拭顾倾城的脸颊——
脸这么白,莫非是涂了粉?
常年在内宅长大,韩鼎又过分的聪明,母亲、姐姐跟姨娘、庶出姐妹们各种明争暗斗。
所以,韩鼎对于妇人们的一些手段,非常了解。
比如,想哭、哭不出来,直接在帕子上倒姜汁。
再比如,想装病,让自己看起来面色惨白、或是面容憔悴,就把脸涂白、或是在眼周抹上黛青。
再再比如……
呵呵,那些蠢人啊,能玩儿的花样,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招。
韩鼎看都看得厌烦了,偏偏这些人蠢不自知、乐此不疲。
他刚刚觉得周氏有些趣味,实在不愿意见到周氏“犯蠢”。
韩鼎一边在心里吐槽着,一边继续用帕子擦。
擦了好一会,干净的帕子上依然干净!
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