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将跟l果然天生气场八字就不合。“上将,按照流程,您现在该去写战后报告了!”封宿弛甩了他一个眼刀:“就急着这一会儿?你们不会写吗?什么事都要我干你们干什么吃的?”他才不要写这种东西,那都是为了让江榛去休息临时找的借口,怎么还真有人来催了呢?封宿弛看着面前嗫喏说不出话来的守卫,指了指身后那间紧闭的房门:“去,帮我给l那屋的温度调高点。”守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这这这不太好吧……”l热死了怎么办?!封宿弛完全不知道自己手下在脑补什么:“少废话,让你去你就去。”江榛刚刚手脚冰凉额头上还有点冷汗,主舰这么低的室温不太适合他。l的脸皮比钻石还要值钱,死要面子活受罪,如果不是自己把人赶回去,估计还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跟他掰扯。服个软对他来说比登天还难。封宿弛想:对付这人啊,就得顺着毛撸还不能让他发现。喊他一声祖宗真不为过,但凡换个脾气差的脑子不好的都伺候不到位。帝国第一军队的上将怒夸自己脾气好,这要是被旁人听到,估计得笑掉牙。守卫看他一会儿叹声气一会儿皱皱眉,也不敢多说什么:“是!我等下就去调温度。那您现在要去隔壁看看吗?”隔壁刚刚跟上来的战舰,关押着那些活捉回来的战俘,正在等待审讯。一架临时搭建的桥梁通道在两个战舰之间连接,封宿弛走过去,被一股血腥气刺激得拧起眉。他带上口罩手套:“都活捉了?”“是,上将。已经把三个高层指挥都单独关押起来了。”“干得不错。”封宿弛说,“带我去看看吧。”……另一边,江榛转着轮椅回到主舰上的休息室,被人恭恭敬敬扶到床上休息。他平躺在床上,看着简约朴素的天花板。这主舰应该是封宿弛经常用的,风格和那人简直如出一辙。柔软的枕头垫在脖子下,他看了一会儿,不由自主摸了摸后颈。脖子上已经用纱布缠了一圈,那块红肿不堪的腺体被遮盖在了洁白的绷带下,但即便轻轻摸过去,也能感觉到酸楚和胀痛。能抑制他易感期的药……究竟是什么?江榛眸色暗沉下去。目前为止他所知道的能完全抑制自己信息素易感期的药,无一例外全都是禁药,每一款都会让人上瘾,危害不亚于du品。但他这次被注射了那不知名药物,身体竟然没有出现负面反应。到底是为什么呢?手边的智脑忽然响了起来。江榛扫过去,看到来电人立马坐了起来,端正态度接通:“陛下。”“嗯。”皇帝清冷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话里暗含着一丝关心,“你身体怎么样?受伤了吗?”“劳您费心,我还好。”江榛跟皇帝说话,是难得不会带刺阴阳的时候,“受了点伤,但不是很严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那就好。”皇帝松了口气,“封宿弛那家伙呢?那家伙有没有顶撞你?”“他啊……”江榛勾了勾唇角,心道那人顶撞自己难道不是常态吗?但嘴上却说:“上将人还行,对我算是客气。”“那就行。”皇帝怨气好像挺大,“你是不知道,我之前让他去执行这个任务,比让他登天都难!在通讯里就开始跟我叫唤,说他老婆也被抓了要去救他老婆。你听听,这不以大局为重的话是能从他一个上将嘴里说出来的吗?”“确实很过分。”江榛说。但他的关注点却在后半句上面:“您说,他不愿意接这个任务,是为了去救他老婆?”“是啊。”皇帝惆怅地咳了两声,“我原先以为,他跟江家结婚是属于被逼无奈的联姻,之前大家都说他们和和睦睦幸福美满,在我看来,那网上的互动肯定不知道是从哪里抄的!”江榛:“……”皇帝这该死的直觉。房间不知为何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凉快了,他掀开被子:“可能是……您一开始理解错了吧。”“不可能!”皇帝说得非常笃定,“喜不喜欢一个人从平时的小事态度中就能看出来,之前的封宿弛绝对不喜欢江榛!”江榛抿了下唇。皇帝能当皇帝不是没有道理的,眼睛真毒。但有一点他说错了。不是「之前的封宿弛不喜欢江榛」,而是「封宿弛一直都不喜欢江榛」。就算现在,他们也是相看两厌。江教授滚了一圈,胸口朝下趴枕头上,声音闷闷的:“您怎么忽然对手下的情感生活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