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帝莞尔······那声饥肠辘辘的咕噜声,此时便格外明显,汪彤儿的脸顿时就红透了,她抬眸看着离自己坐得很近的二位大佬,恨不得捂住自己燥红的小脸蛋。太丢人了吧……也不能怪汪彤儿肚子唱起空城计来,是吴知见皇帝颇有兴致的在听秦举子侃侃而谈。担心打扰,因此便叫酒楼的掌柜吩咐厨房,晚了那么个时辰上菜。因此,此时已经过了饭点,汪彤儿怎能不饿?谢玉珩听到这声非常熟悉的“咕噜”声,想起之前小姑娘跟在自己身边,但凡小肚子饿了便是“咕噜”的提醒着:饿了······因此他才会吩咐小墨每日记得在书房里放置一碟子小姑娘爱吃的糕点来。想到这,心霎时柔软成一片,正准备出声吩咐上菜时,便听见外面传进来一声:“上菜喽!”首先走进来几位伙计端着冒着热气的小铜盆,给他们君臣洗手净面。随后便是鱼贯进来的模样清秀的店小二,捧着鎏金鹦鹉纹托盘的食盘,上面放置着引人食指大动,垂涎欲滴的珍馐美馔,包厢内顿时飘进一股引人食欲的食香味······四海居楼的菜肴不是盖的,君臣三人一直吃到即将残阳昳丽时,方才满面红光,吃饱喝足地从酒楼出来。君臣几人作别,程潇跟吴知率先伺候着他们主子登上马车往宫中方向驶去。谢玉珩也不坐自己原先的马车,直接随着汪彤儿登上马车里去。没等汪彤儿出声,开口道:“前门街的那栋茶楼,要是改为戏楼,是你自己画张图来装修还是本世子直接叫工匠依照戏楼的模式改造?”汪彤儿见谢玉珩这个房主跟自己说正经事,立马正色道:“还是在下画张图纸,到时请行家帮忙瞧着改正规就行。”“嗯,那个,谢大人你那间房子是卖给在下还是租呀?”汪彤儿喝了点小酒的小脸蛋红润润的抬眸看向他问道。“本世子的铺子既不卖也不租,我要跟你合作,五五分成,一起办戏楼。”由于二人的座位离得近,从谢玉珩的嘴中传出来一股子淡淡的酒香味,加之,那低醇好听的嗓音,叫原本就喝了点酒的汪彤儿晕沉沉起来。小脸蛋越发酡红起来。“吆,谢大人,这合开戏楼你可是不划算的,要是跟茶楼一样生意清淡,你可是一文银子都赚不到的。”汪彤儿是知道在这前门街开戏楼也是冒着风险的。汪彤儿本来就是不服赌,这前门街明明是富贵世勋集聚地,为何开个铺子什么的就没生意?心中打算着开个戏楼不管赚还是赊,都是跟别人无关。没想到,这还有个不怕赊本的,上杆子要来合伙。汪彤儿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跟谢玉珩一本正经地说道:“行吧,谢大人你拟个合约叫小砚带过来我签字。”谢玉珩猛然听见小姑娘娇滴滴软糯的声音,听在他耳中犹如仙乐!漆黑的眸子犹如深深的寒潭,神情变得惊喜起来:自己有多久没听见小姑娘娇糯的声音了?这声音让他想起江南的桂花糖年糕。他回过神,牵动嘴角,抬眸看着汪彤儿颈间,嘿!还真是不见那让他膈应的喉结。谢玉珩凤眸紧盯着汪彤儿的喉结方向关心地问道:“彤儿,你吃那种伪装药伤身子吗?”声音低沉喑哑,透着股担忧。“呃?”“不伤身子呀?”汪彤儿不经意他有此一问,懵懵的,不知身旁的谢玉珩怎么从合伙开戏楼的事,说道自己身上来的?竟愣住了。其实谢玉珩早就想问她这个问题,奈何,每次跟小姑娘说话,最后小姑娘都是被自己的语气给惹毛了,几乎都是不欢而散。还没等她作出反应,就见他嘴角牵起的弧度又落下,声音低缓道:“哎,彤儿啊,是药三分毒,怎么会不伤身子?”汪彤儿虽说喝了点小酒,不过,从他的语气跟神情她还是看出来带着股关心的意味在里面。不禁疑惑,手不由得伸到脖颈见一模,诶呀?喉结没啦?吓得汪彤儿一个激灵,猛地便变了脸色,唬了一跳:忘记吃伪装药了······咳咳!尴尬了······还真是个小型的社死现场······转夕又是一惊:别给皇上见到可就完了!这是她自从吃那伪装药以来第一次翻车,幸亏,翻车在知情人谢玉珩面前。嗯,下次一定要在小包里放上伪装药,以防万一露相。谢玉珩好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哈!”开心一笑,给她吃颗定心丸:“不用担心,你也就刚刚才显露出女子的声音来。”话说,谢玉珩自从汪彤儿进了包厢后,全程都是关注她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翻车的?也就刚刚说话时,声音不再是那种低沉的,变得婉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