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才待了一天就转回去?“可是,那,那个预防药还有一半没熬制出来,”没等汪彤儿说完,谢玉珩跟她解释道:“没关系,后续有白尚书跟徐侍郎在这儿继续跟进。他俩食君之禄,是应该的。”谢玉珩话中意思很清楚:他俩都是拿朝廷俸禄的,理应留下来。你汪彤儿不拿朝廷一纹银子,凭什么留下吃苦受累?他留下白为跟徐鹏程不但是监督熬制防治瘟疫的预防药,另有任务,就是让他俩暗地收集冯源的贪污罪证。若使他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哪还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朝臣?哪还有资格管理手下官员?对别人指手画脚?老来伴哦在谢玉珩嘴里的‘小事’,拿白为跟徐鹏程来说是‘大案子’!想他俩靠着家族势力走上如今这个位置,过的日子别提有多滋润自在。不用像谢玉珩这样子的能臣,一直被皇帝外派出去鞍马劳顿,有时还冒着生命危险外出办公差。差事做得好,得皇帝首肯。也得来朝臣们的嫉妒恨。差事办得不好,即使皇帝不罚,也被朝臣们口诛笔伐,谴责得无地自容啊!汪彤儿听谢玉珩风淡云轻这么一说,也放下心来。也是哦,白尚书跟徐侍郎都是朝廷要员,理应是他俩的事。自己个小举子,人言轻微留下来无用。再说,瘟疫已经控制住,只剩下熬制预防药的事。自己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对得起信任自己的明正帝还有许大将军。也对得起跟自己一起长途跋涉,风餐露宿的谢玉珩跟先生华闻阁。他俩顶着治瘟疫的药方子没效果的风险跟压力在皇上面前作保。话说,他们几人对自己的信任,汪彤儿是铭感五内,终身难忘啊!谢玉珩喝完茶,没多纠缠,很快起身,跟汪彤儿作别。汪彤儿想象中的‘妖’没有出现,因此,她长长的舒了口气,把人送到门口,这才转身进屋。里间的热水早就凉透,还泡个什么澡?汪彤儿无奈,也不想再烦大美去厨房拎水,还好碳炉子上铜壶里还有半壶子滚水,只得把手脸洗洗,上床睡觉············陈娇娇迷迷糊糊被华闻阁带到他的寝房里去,华闻阁把她放到床榻上,先帮她退去外面的锦袍,把束发的银冠解下来,一头微黄还有几根白发的头发便松散开来,铺满枕席。华闻阁眼眸缠绵,痴痴地望着近在眼前的老妻,深感朝华易逝······当初那温柔可爱,娇小灵动的小媳妇转眼间便成了知命之年的老夫人!不过,她依旧是自己心中最爱!只是,华闻阁心中有一丝疑惑,娇娇老妻自从两年前生病后,容颜看上去怎么比之前要年轻许多?他哪知道陈娇娇自己捣鼓着护肤的精华液什么的,保养皮肤。五十多岁年纪的老妻,看上去也就四十左右······也是在那次生病之后,对待自己越发疏离,看待自己的眼神也带着股陌生。哎!不想了。只要她好好的待在自己身边比什么都好呀!华闻阁把刚刚蛋子熬好的醒酒汤,端过来吹了吹,见不烫了,把她娇软的小身子依偎在自己怀里,喂她喝了下去,闻到她满嘴的酒气,好笑又可气地自语道:“哎!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同时宠溺地伸手轻轻地刮了她保养得体如玉的小翘鼻。陈娇娇感觉脸上痒痒的,挥手把华闻阁作耍的大掌给拍开。同时,睁开醉眼朦胧的杏眸,“咦!”的一声,顺手揪起华闻阁引以为傲的美人须,撇撇嘴,恶嫌道:“外公,您的胡须怎么留这么长?不嫌脏吗?”陈娇娇的外公是中医界的泰斗惯常颌下爱留着两寸左右的胡须,他这短须是陈娇娇从小到大爱揪着玩的玩具。相比陈娇娇的外公,她的爷爷也就是汪彤儿的外公,他老人家虽说是个文坛泰斗老学究,下颌却是刮得光光的。原因呗当然是被汪彤儿跟陈娇娇这二个小丫头给揪怕了,干脆就不留胡须了。华闻阁听陈娇娇嗲嗲的叫了声“外公。”不由好奇问道:“外公是谁?”切!真当我喝醉了,还问我外公是谁?不理你了······醉了酒的陈娇娇把华闻阁当成汪彤儿,也把自己当成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一点都不设防地挥舞着手臂,撅着嘴,软沓沓地说道:“别烦,本姑娘要睡觉了。”同时,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睡了过去,还不忘伸过俩臂来搂着坐在床头的华闻阁精壮的腰身,把华闻阁的腰当成她床上的毛绒娃娃给搂着,不一会儿便打起小呼噜,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