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更要伺候好少爷,感谢她搭救跟知遇之恩。汪彤儿在书肆时,秀云就坐在马车里等她,马车就停靠在离书肆不远的小巷子子里,因此她听见汪彤儿在书肆那儿又是应酬又是唱小曲的,嗓子肯定干了。“少爷,您喝茶。”想到这,从茶壶里倒了杯茶递给汪彤儿。“嗯。”汪彤儿正掀开窗帘外外看风景,闻声,对着秀云颌首。车辘辘声中,将近一个多时辰,马车哒哒声慢了起来,不一会儿,只听见王成“吁——”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少爷,到了。”王成在外面喊了一声,随即把马停靠在山脚下登山道口旁的树荫下,把马的缰绳扣在树干上,从马车后面搬下汪彤儿的行李。小砚骑着马不紧不慢的跟在马车旁,到了山脚下他把马儿扣在另一边的大树下,跟王成一起把行李放到他骑的马鞍上。上山的道单匹的马儿能上去,马车只能停在山下。等汪彤儿从马车里下来,秀云把幂蓠拿汪彤儿戴上遮阴。王成对着汪彤儿行礼道:“少爷,小的先回去。”“嗯,好。”秀云掏出几枚铜板给他说:“王大哥,这几枚铜钱留给你路上买几个饼子充饥。”“诶,谢谢姑娘,俺走了。”王成接过铜板,对着秀云抱了抱拳,转身解开马的缰绳,调转马头,坐到车辕上扬起马鞭,虚晃一下“啪”的一声,马车哒哒地离去。汪彤儿抬首放眼往山上望去,此山不算多高,视线开阔,山中景致尽收眼中。四周遍野里一片葱绿,此时阳光正强,使得整座山笼罩在一片五彩光辉里。无为山汪彤儿这是第二次走山路,上次为了救秦玉走的是下山的路,只是从未走过这样长上山的道,更莫说山路略有蜿蜒而崎岖,一时不察还要被路旁的葎草勾了裙角。汪彤儿不由佩服起华老先生身体真好,这么陡峭的山道,他老人家平时是怎么上下山的。难怪别人很难相请他,路途太过遥远。她哪知道华闻阁看似一副文质彬彬,学问高深的大儒。实际上他也是个文武齐全之人,二十几年前他在朝中也是朝廷赫赫有名的内阁一员。跟如今的谢玉珩一样,是武能骑射剿匪,文能吟诗作对的能臣!这点山路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只需要平常人的一半时间就能到达。华闻阁时运不济,在他意气风发大展拳脚之时,先是母亲在老家溱州去世,孝顺的华闻阁回老家丁忧三年,三年后回到朝中,朝中早就物是人非。他顶住别人的排斥,刚刚融洽进去,哪想到自己一贯身体康健的老父亲又是驾鹤仙去······这么几次下来,华闻阁也年近四十,朝中也早就没了他的位置。本来朝中大员就排挤他个寒门子弟,哪容他一而再的请假回老家丁忧?之后嘛,多种原因以致于让他心灰意冷,请辞回乡养老······那时的明正帝还是个六七岁的小皇子一枚,谢玉珩更是还未出世。那日汪彤儿的生辰宴,秦静静伸手抓汪彤儿时,他也站起身来准备出手救她的,奈何慢了一步,被谢玉珩给抢先一步。秀云跟在汪彤儿身后,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拎着裙摆冒着烈日走在汪彤儿身后。牵着马的小砚走在最后,小砚头上戴了个斗笠因此不怕晒,他牵着马儿紧走两步到秀云身后,开口道:“姑娘,你把食盒给我吧。”秀云转头见是小砚,只见他伸出手来就要接她手里的食盒,“没事。”秀云被晒得的小脸更是红扑扑的。“你把食盒给我,这有把油纸伞你拿去,别晒着了。”秀云听小砚这么一说,心中一暖。她长这么大,除了少爷,还从来没有哪一个人真正的关心过自己。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望着身后一脸诚意的娃娃脸小砚,小嘴喃喃的,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了。正在边往上走,边四处看风景汪彤儿听见后面的动静立马转过来头来,诶,自己真大意了,让秀云挨晒。“走,前面有空地,咱们把食盒里的糕点解决掉不就行了吗?”汪彤儿小手指着前面一块有树荫的空地说道。“少爷,您不是说把这盒糕点带给华老先生的吗?”秀云奇怪地问道。“不留给他,嘿嘿,咱们就地解决慰劳五脏庙。”山路本来就难行,还要拎着食盒走那么远的山道,为了这盒糕点让秀云打不了伞挨晒,不值得。虽说华老先生爱吃李记茶楼的糕点,下次让小砚专程买来就行,不在乎这一盒高点。再说,自己肚子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