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臻为了庆祝儿子中举的大喜事,又要大摆宴席,宴请客人。这次汪彤儿随便宜爹怎么劝说,坚决不答应。汪彤儿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回弄了个生日宴,差点掉马甲,小命不保。这次别再弄个什么个幺蛾子出来,小心脏吃不消。就算秦静静不敢惹是生非,保不齐还有秦静心她们······秦宝臻依旧不死心跟汪彤儿好言相商:“儿子,中举是个大喜事,再怎么说也要邀请三朋四友前来相聚,请戏班子来家里连唱三日戏热闹热闹。”汪彤儿看着面前兴致勃勃的便宜爹,只得敷衍她道:“爹爹,明年二月份就是春闺,等到儿子高中时,你再请客不晚。到时,不要说请戏班子来连唱三日戏,六日也成啊!”汪彤儿兴致缺缺,被便宜爹给弄得烦不胜烦,只能给他画大饼。横竖明年春闺中于不中,自己都不在溱州,到时,随他怎么造。想请多少人,想唱几天戏都随他高兴。开心啊这一次,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在不到一个月之中把该处理的事处理完,随后拍拍屁股走路,因此她不想惹事。跟秦静静打赌的事,自己也不想跟她计较。前提是,在自己离开前,她不再招惹自己,否则,新旧老账一齐算。至于秦宝臻开祠堂,祭祖先。汪彤儿倒是随他去,跟在后面该磕头就磕头,只当自己有愧秦家祖先,磕头谢罪,顺便再祷告秦家先祖保佑秦宝臻娶妻后老来得子!秦宝臻见儿子兴致缺缺,很难改变主意,只得作罢。不过,该奖赏儿子的银子一两都不能少,“儿子,你开过年来就要去京城,爹爹真舍不得你啊!”秦宝臻说着说着,竟然红了眼眶。他虽说人到中年,精神还不错。只是自从儿子来到身边后,他心生退意,想着把手里的生意早点交给儿子打理。哪成想儿子自从来到身边,是惊喜连连。竟然还考中举!这是他做梦都不敢做的梦想,儿子轻易就实现了。开心啊!“儿子,喏,这是爹爹给你的银两,你先收起来,等到京城,肯定需要银子去打点打点的。”汪彤儿这次是不想再要便宜爹的银子,把他递过来的银票推了过去:“爹爹,你之前给的银子足够儿子去京城开销的。”话说自己去京城会努力赚银子的,是不可能再花便宜爹的银子。之前只是认为秦宝臻对不住秦玉跟她娘亲余氏,因此拿他银子是心安理得。如今被他见面就是“儿子儿子”给喊得愧疚丛生······秦宝臻没想到这次儿子竟然拒绝自己给的银票,想之前儿子收到银票每回都是开心的来到如意院跟自己道谢。心中不由怀疑道:儿子难不成嫌爹爹银子给少了?这些银票都是家里账房里仅余的银子,前些日子由于倭匪,不但街上铺子生意一落千丈,刚刚装满一船货物也被倭匪打劫,损失惨重。所幸只有几名船员受伤,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这么一来几万俩银子没了,亏得自家底子还算厚实,不然够呛。想到这,秦宝臻愧疚地说道:“儿子,你先把这银票拿去,等爹爹的生意步上正轨,到年前再给你几万银子带在身边,去京城花销可好?”误会,误会啊!汪彤儿赶紧解释道:“爹爹,儿子不是嫌银子少,儿子是惭愧啊!自从来到溱州,没帮上爹爹生意上的什么忙,却一直伸手管爹爹拿银子。”“儿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自从儿子来到爹爹身边,斗茶大赛得了第一,不但给爹爹长脸,明年的贡茶也落到咱们秦家。要不是儿子你,皇帝跟谢世子怎么会来到咱们家做客,这是天大的荣耀啊!知府大人也对咱家是另眼相看。不用说,儿子如今还中举了·······所有在些爹爹梦里都不敢肖想的事,都是因为儿子你呀!”秦宝臻说着说着竟然又红了眼眶。唉,便宜爹的泪点低啊!“咳!”汪彤儿小手揉了揉鼻尖,自己只是沾了身为现代人的光,不然,也只是个默默无闻之辈。“爹爹这么一说,儿子把银票先收下来。”汪彤儿伸出双手恭敬地从秦宝臻手里把银票接了过来。之前还说自己离开秦家,挥挥小手,不带走一丝云彩。此刻的心绪复杂难言哦······估计只要便宜爹在世一日,都会跟秦家脱不了关系,牵扯到永远······“儿子你既然不喜宴请客人,不过,谢师宴可是要办的。”秦宝臻正色道。“爹爹,你想呀,谢师宴难不成只请华老先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