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事都顾不过来,谈什么去别人家,罗家的人只好离开。艾叶精明“疼,好疼啊!”艾叶的声音在半山腰传出老远老远:“姐,我是不是要死了。”“死什么死,肚子疼要么吃坏了,要么是着了凉,来,让姐给你看一看。”艾香温和的说道:“小孩子别乱说话。”罗家人摇头叹息,还真是遇上了事。把脉,一切正常;晚饭吃的是山药炖汤连余有庆在内一家五口吃的都一样,谁也没有出现异常,艾叶躺在床上眼巴巴的望着艾香。“来,衣服拉起来,给姐瞧瞧是哪儿疼。”艾香皱眉疼得这般厉害可能是肠痉挛。哪知道,艾叶却是死死的拉着衣服不让看,最后干脆“咯咯咯”低声笑了起来。这是?“娘都说了姐姐不能去给罗家,罗婶子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喊,真是烦他们”艾香肚子疼原来是装的:“我说肚子疼,姐姐肯定就先管我啊,也就不用去他家了。”“小精灵,你真是吓了娘一大跳。”温春兰被气笑了:“你姐不去就不去了,哪用得着你装病吓唬人?”“他们还在那儿求啊不走啊,我这招一用就灵。”艾叶不以为然:“娘,我不是真病呢。”艾香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没病还好,只是这法子有点让人哭笑不得。不得不说,艾叶真的很精明,能想着主意帮自己避过那种艰难的选择。既然是虚惊一场,各人收拾好又睡觉。谁料到,第二天一大早,罗婶子又来了。“寅时的时候,老二家的生下了一个八斤的女婴。”罗婶子叹息一声:“就是出血有点多,现在老二媳妇都还没有醒来,想请香儿你去帮忙看看。”“你们昨晚没请大夫?”温春兰心下一惊,头胎八斤重,罗家二媳妇那娇小的身材没少受罪吧。“白大夫年纪大不愿意走,王大夫没在家里面;李大夫要价太高请不起……”总而言之,他们就是没请。温春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婶子,您大约还不知道吧,我出诊要价也高着呢。”合着自己是一个小学徒可以免费用:“爷爷说过,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不能坏了我们白家的规矩,我出诊费至少得一两银子,药方另计。”“一两?”花上一两请一个小丫头,罗婶子惊叫一声,知道自己有点失态:“一两确实有点贵,而且,婶子家条件不太好,你娘是知道的,香儿……”第一次见和大夫讲价的。“婶子,天已经亮了,你们可以抬着病人去找百草堂找白爷爷看诊,只要不是出诊收费都合理。”在白爷爷面前卖点惨,或许几百文就可以搞定。结果,罗婶子的回答让艾香气结:家里人要种小春,没空抬去镇上。小春重要还是人重要?吃定了就是要找艾香。“你实在要找我看也行。”艾香道:“一两银子的诊费不少,可以用粮食抵也可以用鸡蛋什么的。”“香儿!”温春兰觉得女儿这话说出去有点坏名声:“你还只学两年,给你再多银子也没有用,罗家嫂子,别听香儿的,人要紧,赶紧的抬去镇上看大夫吧。”结果,罗婶子就是不听,偏偏要艾香去。艾香气结,第一次感觉被人绑架一般。虽然说医者父母心,但是罗家人绝对是一种算计。真正的看重那个媳妇,岂有推三阻四的道理。低矮的屋子里,强烈的血腥味都还在,艾香一进门心里就不舒服,这都是什么样的人家啊!床上躺着的产妇给人的感觉是奄奄一息的样子,就像一盏随时都可能会灭的灯火一般。生女儿嫁进这样的人家绝对是一种悲哀。艾香立即想喊他们开窗透气,结果发现这间屋子根本就没有窗子。“你们能不能给产妇换一个房间?”空气不流通,还不干净,对产妇和婴儿都是一种考验:“要宽大一点明亮一点的,这样有利于她们休息。”“嗯,好,听你的,香儿,我们听你的。”罗婶子连忙道:“老二,去将我们隔壁那间厢房收拾出来,你们暂时搬到那里去住。”“娘,那是准备给三哥成亲用的,让二嫂她们住了不好吧。”哪知道,她身后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却张口反对:“娘,你怎么什么都听艾香的?”艾香抬眼看了过去,心里摇头叹息,你也不小了,你早晚会成为别人的儿媳妇,如果有一天遇上这样的人家,那人该哭了吧。换与不换已不是艾香能做主的。她上前去把了脉,脉像还真是虚弱得厉害。“从生产完到现在都没有醒过?”艾香觉得很棘手,这产妇以前就是营养不良,生产时肯定受了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