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菲律宾的马尼拉港口,邵淮早早就到了,就在口岸外头的航站楼等?他们。
连煋和?乔纪年的计划是,他们上?岸后,就直接把这艘货船卖给当地的船商,不?要了。
在卖船之前,他们得把船只清理干净,四?人忙得满头大汗,把船上?的生活物资和?垃圾都清理出来,搬下了船。
之后,连煋和?乔纪年又负责打?扫驾驶舱、轮机室、锚链舱等?技术舱室,商曜和?连烬负责打?扫外面的甲板、宿舍、厨房等?日用舱室。
早上?抵港,一直打?扫卫生到中午才出来。
邵淮想到船上?帮忙的,通过口岸上?船的手续也不?麻烦,做个?简单登记就好了,但连煋望向烈焰如火的太阳,没让他上?来蹉跎。
在她心里,邵淮那样?的人,就该白白净净,体体面面地待在家里等?她,她回家一看到自?家里那么帅气英俊的男人,有?助于消解疲劳。
四?人提着大包小包从航站楼出来,邵淮就在外头的小广场等?他们。
他一身白色休闲上?衣,黑色裤子,头发?没有?像在公司里往后梳得一丝不?苟,而是松散着搭在额前,轻风浮荡,额间碎发?跟着微掀,底下一双清澈的眼,非常漂亮,有?种奇异的深邃感,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他就那么站着,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一眼看过去,俊得过于出众。
连煋出来看到他时,在海上?咸湿的疲惫一扫而光,喊道:“邵淮!”
邵淮笑容很浅,大步朝她走来,一把搂住她,“晒成这个?样?子,累坏了吧。”
他卸下连煋背上?的背包,低头吻在她额角,才又接过她的两个?大行李箱。
“姐,他怎么来了?”连烬在一旁不?太高兴地问。
邵淮循声抬眉看去,这才注意到,跟在连煋身后的那两男人,居然是连烬和?商曜,两人和?出发?之前,简直是云泥之别。
肤色完全成了东亚肤色,晒得很黑,头发?干枯毛躁,脸上?都脱皮了,饱经沧桑,仿佛经过了岁月的恶毒洗礼,在岁月这把锋利的刀下,这两人原本的帅气已经被刮得所剩无几。
不?仔细看,他都看不?出来,这两个?人居然是连烬和?商曜,恍惚一略视,还以?为是菲律宾当地的土著水手呢。
“是你们啊,差点认不?出来。”邵淮笑着说道。
他似乎有?些明白,连煋为什么老是不?让他跟着出海,他这样?的普通人,出海跑船也只能从最底层的水手做起,出去一趟回来,恐怕连煋再也看不?上?他了。
商曜和?连烬也意识到他俩的狼狈,尤其?是和?邵淮比起来,他俩简直毫无形象可言。
这时候,乔纪年做好船舶入港登记手续,带着几份资料也出来了,他的外表还好,和?连煋一样?,他们两个?基本都是待在驾驶舱,不?用天天在外面补漆,虽然也晒黑了点,但没那么严重。
邵淮要来菲律宾一事,连煋谁也没说。
乔纪年也不?知道邵淮要来,这会儿看到他了,只是悻悻一笑:“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们。”邵淮平静回话。
连煋牵起邵淮的手,“走吧,我们先去酒店,我肚子都要饿死了。”
邵淮只带了一个?助理过来,早已叫好了车,在外头等?车,几人分别坐进车里,商曜和?连烬跟着邵淮的助理坐在一辆,连煋、邵淮、乔纪年坐在另一辆。
连煋和?邵淮一块儿坐在后座,乔纪年不?知怎么的,也跟着挤到后座,紧紧挨着连煋。
连煋这段时间闻惯海风的咸湿,这会儿靠近邵淮,闻到他身上?清新?的芳草味,顿时神清气爽,邵淮低头看她,视线和?她缠绕,什么也不?说。
连煋暗里握住了他的手,在他手心按了按。
车辆平缓行驶,向着酒店的方向一路而去。
车里沉寂了许久,乔纪年的声音才打?破安静,“对了,邵淮,问你个?事儿。”
邵淮看向他,并未出声,只是用眼神询问。
乔纪年突然又觉得没意思,拧开矿泉水瓶的盖子,重重喝了一口水,却什么也没说。
“你要问什么?”邵淮追问。
乔纪年缓缓长叹,用不?在意的语气说,“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你和?连煋什么时候分手?”
邵淮笑而不?语,转头看向连煋,在她耳边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连煋装作不?知道,“这个?我哪里清楚?”
乔纪年头往后靠,闭上?了眼,像是在自?言自?语,“等?你们分手了,我就和?连煋在一起。”
“嗯?”邵淮眼中再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