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两人见到产屋敷先生时,是在阳光正好的下午。红发男人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非常严肃的谈判,他将看到森严的守卫与气场强大的男人,具体画面可以参考记忆里去见森先生、从森先生手里领取银之神谕时的场面。可实际上会见产屋敷耀哉的场面更像是到一户人家去做客。丈夫重病缠身,皮肤上布满狰狞的纹路,严重毁容,双目失明,像一颗正在由内而外溃烂的果子,从座椅里起身都需要人搀扶。妻子则仿佛是个白桦树妖精,雪白而美丽,无怨无悔的陪伴在丈夫身旁。红发男人还看到了夫妻俩的五个孩子,总算明白为什么太宰会买市松人偶娃娃了,因为真的太像了。和炼狱先生怎么看都在瞪人的大眼睛不同,产屋敷家的五个孩子眼睛同样很大,却显得空洞无聚焦,像是人偶无机质的假眼。同时表情也很少,动作也很少,发型都是市松人偶娃娃最经典的那一款发型。太宰治笑眯眯地把娃娃递给五个孩子中唯一的男孩:“呐,送给你的礼物,产屋敷家未来的家主大人。”产屋敷先生掩着袖子轻轻咳嗽了一下,温声欢迎道:“十分感谢两位的到来,跨越了世界的客人们。”红发男人发觉这位产屋敷先生说话的声音非常有魅力,会使聆听者感到轻松愉悦。“我已经收到了上弦之二被成功消灭的消息,这令我忍不住乐观地想到,或许在有生之年就可以看见无惨被打败的场景,产屋敷家的千年诅咒将终结在我这一代。”产屋敷先生努力保持着平静,但脸上仍然隐隐透出兴奋,血液因为情绪的起伏加速循环,一种果实正在腐烂的气味飘荡在空气里。鬼杀队年轻的主公大人没法不觉得兴奋,因为他等待这样的大好局面已经太久了。从出生起,家族的千年诅咒就沉重地压在他肩上,鬼千年来残害的所有人类都成为他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祖上出了一个鬼舞辻无惨,于是整条血脉都受到天罚,产屋敷一族无人能活过三十岁。这样的命运实在沉重,但又只得坚强背负。红发男人从产屋敷先生口中了解到了这段往事,忽然产生出不爽的感觉,他发现自己非常讨厌被决定好的命运、非常讨厌宿命论。“织田作。”太宰治拉住了红发男人的手,“我们来一起终结这个诅咒吧。”“嗯。”红发男人觉得太宰真是世界上最懂得安慰人的人。可能全天下就只有他是这么想的。“产屋敷先生,愿赌可要服输,请把全部的资料都交出来吧。”太宰治心情绝佳地摊开手。产屋敷先生把早已整理好的文件递送到太宰治手中:“鬼杀队和产屋敷家的命运、以及天下人的命运,就拜托诸位了。”“哦呀,说得这么沉重,感觉很麻烦的样子,我可有点不乐意了。”太宰治开始给自己加戏。不过在红发男人不赞同的视线里,太宰治还是撇撇嘴,乖巧地伸手接过了资料:“但既然这也是织田作找回记忆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没办法再推脱了。”这之后谁都没有再提正事,大家和乐融融一同享用了下午茶,仿佛一户普通的人家接待了两位普通的客人。当天晚上,红发男人跟太宰治没有返回蝶屋,而是直接去了锻刀师村。锻刀师村的位置就和产屋敷家一样保密,当然蝶屋也是同样。鬼杀队上上下下使用的日轮刀全由锻刀师村的刀匠们精心锻造,可以说每一人都是瑰宝。在抵达的鱼烧面丸的美食。其实这个时代,可乐也已经诞生了,只不过乱步买不到而已。时透有一郎头疼到极点,最后还是放出了这些天摸索到的对乱步大杀器:“信不信我去跟福泽先生告你的状?”“唔!”乱步嘴一瘪,终于不瞎嚷嚷了。不过乱步才不是害怕被社长惩罚呢,他只是不想再被社长嫌弃不成熟,要知道他如今的年纪也有20+了,明明就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