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自己没信心有什么关系,我说你能通过就是能通过。”沈陵宜不耐烦道,“好了,你先好好准备你的初赛吧,别是到了最后时刻翻船,那大家可就要看笑话了。”叶家的反应2更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就是想要再阴沟翻船,都不太可能了。光凭她那手画符篆的专业技能,甚至连玄门新秀大赛的结果都已经完全不重要了。从她面对摄像机镜头画完第一道避尘符的时候,聂棠的名字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玄门。只要不是眼瞎,谁都能看出来她画符的手法娴熟,气息稳定,将来必定成为玄门之中的重要人物。于是许多关注了这场比赛的世家开始打听聂棠的消息。那些素有名望的风水世家中,并没有“聂”这个姓,莫非是哪个不起眼的小家族冒出了一个天才,又或许是哪个世家的外姓亲戚里面出现了一个不世奇才?叶家当年是把聂棠给除名出了族谱,还逼得聂嫣然带着女儿去改姓,但是真要去查,还能完全能够查出来的。于是查到这个消息的世家很震惊:“……”叶家老先生是疯了吗?既然连聂棠都不入他老爷子的眼了,他家叶重光叶远风那一代怎么都还待在叶家啊?但是震惊过后,大家都有点幸灾乐祸的情绪:聂棠被赶出叶家,那敢情好啊,得先回去翻翻族谱,看看能不能跟聂棠扯上点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就算不能把她带回家,那攀上点交情也行啊,毕竟他们这一行根本离不开符篆。这样一位天才符文大师就站在面前,再不去结交,岂不是傻了?而这次聂棠在玄门新秀大赛上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叶家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开始叶远风还想瞒着叶老先生,可又能瞒得了多久?叶老先生在第二天出门采购阴玉的时候,“巧遇”了他们叶家的老对头,那老对头姓杜,江湖人称老杜头。杜老那脾气一直都是不阴不阳的,因为年轻时候和叶老先生共同追求一位姑娘,那姑娘当然喜欢年轻的老叶先生,毕竟叶家的基因还是很不错的,哪像杜老那张脸生得有点歪,一看就不像是好人。于是叶老先生和杜老先生从年轻时候就结下了深刻的仇怨,经过了四五十年的时光洗礼,他们已经到了不死不休,见面就要互相嘲讽的地步,要不是年纪大了,打不起来,估计还会在公众场合大打出手。杜老头一看到叶老先生在挑玉石,立马拄着拐杖赶上去,笑容满面道:“恭喜叶老,贺喜叶老,叶老你可真有福气啊!”叶老先生:“……”一个从来不会说一句话好话的家伙突然跑过来恭喜他,肯定没好事。不过最近他正接了一单大生意,要布局一处风水阵,还在挑选材料的阶段,哪有空跟他扯淡!于是叶老先生回答:“呵呵,杜老可太客气了,鄙人最近可忙了,忙着完成一桩大生意,要给周先生新拍的地皮列风水阵,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不会碰上什么好事了!”杜老依然笑容满面,看上去特别特别的真诚,他拍着叶老先生的肩,笑道:“真是大喜事,我羡慕你都来不及,你家那个孙女可真是太有本事了,在玄门新秀大赛大放异彩,现在整个玄门都传遍了,谁不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孙女呢。”叶老先生沉吟了一下,觉得有点奇怪了。叶卿言有多少本事,几斤几两,他还是很清楚的。他托关系找沈正清在赛前指点她一番,是想让她能够进复赛,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进决赛,结果现在——“大放异彩”?“整个玄门都传遍了”?这说得还是叶卿言吗?“要知道,现在玄门就缺符师,只要有两把刷子的符师都能把尾巴翘到天上去。可是你家那孙女那手符篆水准超凡脱俗,只要眼睛不瞎的都知道她厉害,你想想,这得有多厉害?”叶老先生更是在心里直嘀咕:叶卿言是会画符,但也就堪堪入门,临摹几个简单的符文的地步,何至于到超凡脱俗,这老杜头该不是在嘲讽他吧?于是他面不改色地回答:“可算了吧,卿言有多少斤两,我清楚得很,她就是一块璞玉,还需要时间打磨,待她这次比赛回来我再好好教教她……”杜老一听他这么说,心里简直乐开了花,看来传闻果然没错,他这老对头错把明珠当鱼目,还真的把聂棠给赶出叶家了——也对,人家本该叫叶棠的,好端端的,怎么变成姓聂了。他哈哈大笑,用力拍打叶老先生的肩膀:“老叶你在瞎说八道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卿言了,我说的是聂棠,她真是一个天才,现在整个玄门都知道了,就算她这次运气不好,不能在比赛夺冠,那也无所谓,她在符篆上的天分已经完全超过了新秀大赛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