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现在还和校花在一起?”周睿问道,“这孤男寡女的,就像干柴烈火,就算你不想烧,这也该烧起来了……”沈陵宜:“……滚,黑心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其实,还真给周睿说中了,他的确是头脑发昏,吻了她。而现在,在听见浴室里响起沙沙的水声后,他更是有点坐立不安起来,所以说……他刚才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主动提出要跟她一起来开房……不,共处一室的?反正周睿他们躲在教室,他其实也可以过去跟他们凑一凑,反正他手机电量也够用,说不定他们还能凑几局王者荣耀。沈陵宜拎起放在沙发上的背包,站起身,走到门口,又犹豫了一下,随后又往里走了两步,又再次顿住,再转身,朝门把手伸出了手……直接就这么悄悄走了好像不太好,那么就说一声再走吧?其实他觉得自己对聂棠真没什么,就算之前吻过她,那也是空间太小气氛太好,有点昏了头,难道他现在还会对她做什么?他在门口转了几圈,犹豫过好几遍,突然浴室门开了,聂棠沐浴在柔和的灯光下,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从里面走了出来,正和站在门边天人交战的沈陵宜打了个照面:“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沈陵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一边咳嗽一边开口:“你穿得这是什么衣服?难道就没别的了吗?”聂棠穿着一条真丝睡裙,这睡裙还是她妈妈给买的,黑色真丝滚米白的蕾丝边,这睡裙只能堪堪遮住她的大腿,可是裙摆有一道开叉,直接开到了大腿根部,上半部分也很清凉,低胸v领,只靠两条纤细的带子把布料挂在她的身上。她抬手用毛巾绞干头发,锁骨上还有几粒水珠要落不落、摇摇欲坠:“这是睡衣啊,没有别的了,就带了这一件。”聂棠好奇地看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清澈见底,似乎并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什么这样大:“你没事吧?你脸好红呢……”她上前一步,用手背蹭了一下他的额头,很肯定地点点头:“很烫。”沈陵宜觉得这房间他根本就待不住了,本来就有点心虚,现在简直……他都阻止不了他自己的脑补,还是赶在发生无法挽救的事情之前离开最好。聂棠忽然开口:“你出了这么多汗,不难受吗?”沈陵宜才刚踏出的脚步顿时又凝固住了,到底是洁癖重要还是他一世英名重要,这就是一个两难的选择。聂棠打了个小呵欠:“你快去洗澡吧,我先睡了,我真是很困了。”说完,就游魂一般荡到靠里的那张单人穿上,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他就只能看见被子底下隆起的小小一团,连张脸都没露出来。沈陵宜刚想提醒她还没吹头发,但是立刻又闭嘴了,这关他什么事啊,她就算喜欢躺在水里睡,他也管不着。他冲进水气缭绕的浴室,又不自觉地想到,她刚才就是在这间浴室洗的,浴室里除了蒸腾的水汽,就是一股沐浴露的香气,他很莫名地想,这沐浴露的味道实在太廉价,还没有她身上的香味好闻——不,打住!他不能再想这个!凭良心说,接吻的感觉并不算太差,毕竟她的嘴唇真的很软,还有股甜味——不对,这个也不能想!他一定要把她的微信给拉黑,反正鬼楼探险他都陪着去了,以后也没什么要跟她联系的,就算拉黑被她发现,他也一点负担都没有。——对,就是这样的,他现在就可以把她给拉黑了!符文什么的,他也可以找他爸去探讨,就算他爸实在太忙,他们沈家有这么多能人,师爷从小就把他带在身边悉心教导,虽然现在深入简出,不太露脸,只偶尔出来和家人吃顿饭。但他觉得师爷其实比他爸还厉害。他从浴室出来,只听见房间外面偶尔响起室外空调机转动的声响,聂棠似乎已经睡着了,安安稳稳地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只露出一张脸来。他躺在床上,摸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到聂棠的名字,直接把她给拉黑了。然后他就觉得自己这口憋着的气似乎消化了,可以睡得着了。经费3更等到沈陵宜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八点半了。他今天早上第一节并没有课,这个时间点完全还可以回寝室再睡一觉。他慢慢坐起身,只见床头柜上空调遥控器下压着一张纸,是聂棠写的:“门卡我留给你了,记得离开的时候去退房,押金不用还我了。”沈陵宜:“……”她有病没病,给他钱干什么!难道这押金算是他的过夜钱吗?!他可是很贵的,这几百块哪里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