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棠只瞥了他一眼,什么话都不说,等到服务生上菜的时候,她就只闷着头对着自己面前那碗白粥,别的菜连筷子都不碰一下。沈陵宜见她这样,简直都食不知味了,他觉得自己自己刚才又没说错,但是就不知道又哪里触碰到让她不高兴的那个点了——如果说女孩子的心思都比较纤细敏感的话,聂棠那心就跟埋在地壳里似的。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面前的食物上,一个不小心碰了他最讨厌的榴莲酥,这一口咬下去,榴莲的味道充盈了他的口腔,让他差点吐出来。陶情见他吃了榴莲酥但是对那一小碟椰奶马蹄糕视而不见,立刻眉开眼笑,又主动拿起一个,喂到他嘴边:“再尝一个?”“……”沈陵宜一言难尽地看着她的手,忽然问,“你都没洗手,还要让我吃你拿过的东西。细菌这么多。”陶情:“……”一下子,原本就不怎么活跃的用餐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陶情尴尬了一下,幸亏她心理素质好,在尴尬之后继续找新话题:“最近的新秀大赛又开始了,你们关注了吗?”聂棠这回不跟她的白粥死磕了,甜甜地一笑:“关注了。”“唔……那今年有什么新人吗?我就记得这几年徐临川每回都差一点夺冠,今年总该轮到他了吧?”对于徐临川,沈陵宜其实多少还有点抱歉的,但是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看,聂棠的专业水准都比他高了不是一点半点,在这次整个赛程里都一直碾压所有的参赛选手。他真心觉得他今年最多最多也还是继续他万年老二的成绩,要是运气不好点,说不定还能滑出前三甲。聂棠笑道:“新鲜事也是有的,沈陵宜还是评委呢。”陶情对什么新秀大赛从来都不关注,唯一知道是沈陵宜就是某一年大赛的冠军:“那当然,沈陵宜可是我们玄门很出名的天才啊,好几年前就拿过对,我不生气7更“还有,你知不知道你妈跟我妈从我们没出生的时候就想给我们定娃娃亲的?”陶情气急败坏道,“你这是当着我的面出轨?!”沈陵宜完全懵了:“……什么出轨?”他听都没听说过有这种事。况且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提娃娃亲,这还出轨,他在昨天都不知道她是哪位!陶情都快被他快气哭了,玄门一直以来都是男多女少,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但是玄门内部都还抱着结婚就要门当户对,跟普通人连过都过不到一起的守旧思想,所以一般都是靠相亲来互相认识,如果看对眼,那就更好了。所以就算她在玄学一道天赋并不高明,兴趣也不大,可在她读大学之后,已经相亲过好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