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啷”一声,他双眼一闭,倒在了灶台旁……“你下手这么重干什么,别把人打死了!”“蠢蛋!喊那么大声把人引过来怎么办!”一个时辰后,主营的将军正在营帐里和几位参将密谋大事。“太守府已经好几日没有动静了,前日虽然打开了府门,可赵琚却从始至终未露面,连我们派去探查的人也石沉大海,将军,您看……”坐在主位之上的人倒了一口茶,低声道:“看来殿下说的事,是真的了……”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人发现我换了封面?好不好看!基友说像抖音哈哈哈哈哈换完封面以后可能要改文名了,你们别不记得我!夜游宫虽是未在战时,雕陰城外的军营却不敢撤走,他们在城外搭房舍,挖战壕,建演武场,随时准备着抵御攻打过来的敌军。不管是戎人还是大聿,都是他们要防备的敌人。边陲小城近两年的粮草储备掏空得快,实际上,这样的情形不知道还能维继多久。但只要边境上不得安宁,大齐就不得不供应着北地的军备物资,守好防线。毕竟,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了。雕陰城外的军营每日会在校场练兵,申正结束,操练了一天的将士们吃饱饭,身心俱疲,随着夜色渐深,也便都回到房舍休息,不多时就进入梦乡。苍茫吞千顷,草上雾气浓,宽广的原野上,篝火彤彤,静谧安详,唯有主营帐内灯火通明。篝火烧尽了,落套的柴禾撑不起原来的形状,散成一堆灰烬,火星渐渐熄灭。营帐之内,雕陰守将曹成面色阴沉,一双鹰眼阴鸷狠戾,好似肚子里憋什么坏水,瞧着模样便嗜杀成性,不像好人。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当年他不过是一个为祸乡里的小混子,早年犯了些事,成为了流窜的逃犯,后来得睿王相助,才脱去一身臭皮囊有了今日的风光,实则就是睿王的鹰犬。他本就张狂跋扈,在战场也算骁勇,闯出了些名堂,成为了现在的主将,统领五万大军,也得人人尊称一声将军。和赵琚一样,曹成也是萧承平暗中安插在军方的人,可是他们彼此并不互通。两人都是得令紧紧盯着对方,为防一方出现背叛萧承平的情形,而曹成在边境还有另一番用途,养兵只要养熟了,有时候他们并不会在意皇位之上的人坐着的是谁,所以很多皇上才怕功高震主。而曹成,自然是用来给萧承平“养兵”的。这些时日来,曹成一直在关注赵琚的动向。在太守府封府之后,外面便有人暗中窥伺着,等到府门一开,狗腿子立马就将消息递给曹成,可奇怪的是,从始至终,曹成都没查出到底是谁圈禁了赵琚,可见那人行事是滴水不漏。他想起殿下几日前加急递过来的密函,密函中只提醒他小心沥王殿下,其他没多说一个字,却又不得不让他多想。沥王是如何被废去太子之位,又是被如何赶去沥州,他身为萧承平的爪牙,自然是清清楚楚。雕陰虽不是什么战略要地,但他这五万士兵的地位却举足轻重……曹成的副将一副担忧不已的模样,他却是真心实意怕赵琚出事。因为曹成隐藏地很好,所以他并不知道曹成和萧承平之间有猫腻。见将军如此在意,就出言道:“卑职觉得,赵大人可能是遭了什么暗手,戎人虽然可恶,但进犯时从来都是来势汹汹不加掩饰,因此不太可能是戎人所为……”他蹭了蹭下巴,声音放低,“会不会是大聿人呢?大齐人和大聿人长相接近,不容易辨别,潜入城中,伺机下手,以赵大人和满城百姓相要挟,让咱们放弃抵抗也是可能的!”有个参将同副将想到一起去了,听罢连连点头,其他人却沉默不语。曹成皱着眉头:“不论如何,太守府我们都是要闯一闯了!赵琚目前生死不知,可太守府却如铁壁一般,说明那人一定来者不善,胡为,你丑时正,带三百人包抄太守府,如果没反应,就冲进去,势必要将捣鬼的人揪出来!”副将胡为跪地领命:“是!”曹成还是不放心,正想着要不要加派些人手,三百人包围一个太守府绰绰有余,但倘若对面是沥王,又不可掉以轻心……“曹将军不必如此麻烦了,在赵大人府上做客的是本王!”声音一出,众将士面色一凛,齐齐握紧腰间武器,目光一致看向门外。萧承衍挑帘进来,仿佛像进到自己家一样,嘴角浅笑,狭长的双眼弯垂,竟是一派祥和。沈绾都没见过他这样。众人当然是愣住了,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还是那副将回神快,指着萧承衍厉喝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