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缠触感就更加清晰,鼻息之间,都是裴砚的气息与味道。她几乎要站不住,手掌无意识的抓着裴砚的大臂,以作为支撑。而裴砚的小臂伸出,懒在姜半夏的背后,几乎把她抱入怀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裴砚才放开她,拉开大概一些的距离。他睁开眼看着姜半夏,眸色很深,里面翻滚着涌动的情绪。姜半夏尚未反应过来,仍旧闭着眼,睫毛颤动着,嘴唇微张。她今天为了约会,专门涂了唇蜜,被吮吻过后,更是覆上了一层薄而晶莹的水光。像是刚从地平线升起的那一角太阳,澄澈的暖红,又蒙上了清晨的水雾一般。裴砚没忍住,又微垂下首,轻轻触碰了一下。姜半夏的睫毛颤了颤,眨眨眼,终于慢慢回过神来。呆呆地望着裴砚,心跳很快,呼吸杂乱。裴砚开口,哑声问她:“在想什么。”姜半夏眨了眨眼,她这会儿的思考功能丧失了大半,被问到什么,就下意识答什么。轻声说:“这里,跳好快……”说着,拉着裴砚的手,往自己的心口放,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裴砚顿了下,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抬起来,掌心贴在姜半夏的下颌,拇指轻轻蹭着姜半夏的眉尾。安静而缱绻地,一下一下,十分珍视的模样。而姜半夏也慢慢的平复了自己的呼吸,逐渐回过神来。这样近的距离,再加上方才那样亲密的接触,让姜半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退后半步,偏过脸。无意识地撒娇哼唧了一句:“闭幕式都快晚了……你怎么还搞那么突然……一点准备都不给别人。”裴砚并没有反驳,他什么都没有说,过了一会儿,手掌从姜半夏的下颌离开,到姜半夏的左肩处停留了一下,又继续往下,最后,用手背轻轻碰了下姜半夏的小腹。姜半夏觉得痒,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无意识轻抖了一下。“干嘛呀?”她有些不情愿地抗议道。而裴砚开口,语气里带着很淡的笑意,问她:“三年抱俩?”姜半夏:“……”姜半夏愣怔了一下,才意识到裴砚说的是什么。她本来觉得自己的脸颊已经够烫了,可这会儿又烫出了新一个度。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了,连反驳都没有好意思反驳,一把推开裴砚的手,闭着嘴,闷头就要往外走。而裴砚伸了下手,握着姜半夏的手腕。没说话,拇指在她攥紧的拳间蹭了蹭。默不作声,意图却很明显。姜半夏的脚步顿了顿,没有转回头。过了几秒,终于还是松开了拳。五指垂落着,任由裴砚伸进去,与她十指相扣。-开发者大会的闭幕式是在周一上午举行,一行人回去后,由于第二天是周二,仍然需要到公司上班。一路舟车劳顿,姜半夏累得要命,晚上七八点到家,随便吃了点,闷头就睡了。一气睡了十二个小时,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到办公室的时候,卢从操着他一贯的大嗓门,在办公室里面叭叭。“姜半夏,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不一样啊?”姜半夏:“?”卢从仔细地端详了她一番:“你嘴巴是不是肿了?吃什么过敏了?”姜半夏一顿,脸突然红了。前天晚上从机场回到家,两个人在门口分别时。姜半夏墨迹半天,也没有说再见,也没有进家门。但是也不说自己要做什么。裴砚不知道她的心思,但还是站在原地,耐心地等着她。直到姜半夏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两步走上去,扒在裴砚的肩上,踮着脚,脸红着,飞快地碰了裴砚的嘴唇一下。碰完就想走,结果没走掉,被裴砚压着肩膀按在墙上,嘴唇撕磨了很久。但姜半夏自己照镜子时没那么仔细,压根没注意到。这会儿卢从一提起,她才突然有些心虚。卢从一无所知地问:“过敏有时候很严重啊,你知道过敏原是什么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姜半夏:“……你闭嘴吧。”她一转头就往洗手间走,虽然勉强维持着走路的姿势,但那脚下的速度和跑步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卢从在后面一头雾水:“不是,姜半夏这人,平白无故的脸红什么呀?脸上也过敏了?”纪梨:“……”纪梨看了卢从一眼,像看傻子似的。-中午吃饭的时候,卢从按照惯例,提前十分钟就在群里嚷嚷。卢从:【姜半夏纪梨,中午吃什么?中午吃什么?中午吃什么?】纪梨:【我中午得去银行办点事,你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