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旗头一般都是小孩儿带的,尺寸很小。用黑布把纸壳儿一包,别上两朵绢花儿,黏上一个黑色的发箍,就是“格格头”了。叶蓁蓁她们买的这种要精致一点,旗头上面不仅有布花,还有金属材质的小蝴蝶,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旗头两边还有两道穗穗儿,看起来还真和还珠格格里的那种造型挺像的,只不过整个旗头都缩小了好几号。这种旗头要十五块钱,挺贵的。但叶蓁蓁喜欢,就果断买了下来。十级十级叶蓁蓁很喜欢故宫这种人文古建筑,问题是暑期的游客太多了,拍个照都只能拍出游客照来,叶蓁蓁很快就放下了相机,专心观赏。从故宫出来,下午又逛了逛颐和园,三天的行程就结束了。主办方把他们拉回酒店后,母女俩就收拾好行李、退了房,来到叶壮志帮她们订的宾馆。以他们家目前的经济实力,还住不起北京城里昂贵的酒店。她们刚刚入住的宾馆一颗星都没有,就是最普通的那种连锁酒店,不过好在这里的装修虽然不是那么豪华,但还算干净整洁。第二天,赵秋月约上她二姨家的表弟,也就是叶蓁蓁的表舅,三个人一起吃了顿饭。赵秋月的这个表弟比她小十二岁。当年赵秋月的二姨结婚三年没怀上孩子,很喜欢嘴甜的赵秋月,就想把她抱过去养,但赵燕德没同意。别看这老头儿天天把自己重男轻女挂在嘴边,他的闺女他可宝贝着呢。虽说没有收养成赵秋月,但她的二姨和二姨夫对她都很好,把她当成了亲闺女看待。连叶蓁蓁的表舅见了面,和她们聊天的时候都说:“秋儿姐,小时候我总是盼着你来我家。你一来,我爸妈就做好吃的,跟过节似的。你没来,我想提前吃块排骨我妈都不让。”赵秋月笑着说:“那你今天就多吃点儿,姐姐请客。”尽管已经时隔多年,但叶蓁蓁仍然记得这一顿饭。当年的叶家没有开关心班和辅导学校,赵秋月每个月只拿一千块钱出头的死工资。可是赵秋月和叶蓁蓁来北京后,还是请她表弟吃了一顿大餐,花了好几百块钱。当时叶蓁蓁年纪小,挺不理解的。一般都说地主之谊,地主之谊,不应该是“地主”请外来的人吃饭么?为什么她妈妈还要花那么多钱,请那个饭量如牛的表舅吃饭?赵秋月听了她的问题,意外地笑了一下,告诉她说:“因为他是我弟弟啊。”叶蓁蓁没想到,答案竟然这么简单。见她发愣,赵秋月就解释给她说:“他大学毕业后不甘心留在咱们那个小地方,就跑来北京打拼,一个人挺不容易的。每个月工资不多,房租却贵的要命。他这个年纪正是饭量最大的时候,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帮不了他多少,请他吃一顿饭总是可以的。”叶蓁蓁当时听了,感动之余又有点惭愧。和妈妈相比,她似乎太自私了。她也愿意帮助别人,可是这种帮助是建立在不会影响自己的前提下。如果她有很多钱,她当然也愿意给亲朋好友花很多钱。可如果她自己都过得紧巴巴的,叶蓁蓁觉得她就不会那么主动地去照顾别人了。可她妈妈就会。叶蓁蓁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整明白,到底该怎样做才是对的。和表舅吃过饭后,下午她们去了清华、北大两所名校参观。看着清华里熟悉的白色建筑,叶蓁蓁忽然想起自己前世曾经非常苦恼地问妈妈,她到底是该上清华还是上北大呢?妈妈笑着让她自己决定。叶蓁蓁认真考虑了一番,最后告诉妈妈:“我不是很喜欢清华的布局,那我还是上北大吧!”呵呵呵呵呵,真是单纯得够可以的。逛完清北,母女俩坐地铁回到市中心,来到天安门。她们住的地方离天安门不是很近,早上赶过来看升旗仪式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于是就选在平时过来看一看、照照相就好了。叶蓁蓁还记得自己前世穿着一身白色流氓兔运动服,蹲在天安门前照相的事情。当时她憋了一po粑粑,急着找厕所。可妈妈说既然都来到天安门广场了,必须得照一张相才能走。叶蓁蓁没有办法,只能对着镜头露出痛苦中又带着一丝隐忍的微笑。叶蓁蓁早有准备,刚才特意在地铁站上过了厕所。而且她的那套流氓兔运动服早就被她送人了。她现在喜欢穿裙子,各种萌萌的连衣裙,照起相来特别上相。可惜赵秋月的摄影技术实在太烂了,只能照半身,一照全身就显得她身子特别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