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花心萝卜。这期间她待在蛇国,帮着安瞳处理跟戚国结交之事。安瞳实在对她毫不设防,竟将蛇国的事一股脑的告诉了她,甚至亲自带她检阅蛇国的军队。她又发现,蛇国的训兵水平真是一塌糊涂。在军队操练时,这群妖精们只会拿着武器乱舞一通,毫无纪律性可言。“你们就这么上战场的话,岂不毫无组织?”珑曦诧异的问道,“这样怎么能行?”“你若是看不惯,就帮我训练这些士兵啊。”安瞳故意说道,“若是能将他们训的服服帖帖,我重重有赏。”“美得你。”珑曦白她一眼,“你们蛇国本来就擅长打仗,我若是再帮你练兵,你们岂不是要所向披靡了?”“小气。”安瞳不高兴道,“淮王都要娶别人了,你干吗还为他着想?”珑曦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变,安瞳自知失言,便闭了嘴。但片刻后,她又不知死活的问道:“你真的就这么离开淮王了?”“不离开怎么办?我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娶别人。”珑曦从树上摘了一个果子,洗了洗就往嘴里送。蛇国的东西实在无法下咽,这几日珑曦都靠着吃果子维持生计,要么就抓几条鱼来烤。只可惜,她做饭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好好的鱼被她一烤,糊了大半。在这儿待的时间越久,她就越想念慕离……做的鱼。慕离也会给危雀烤鱼吃吗?应该不会,危雀不会吃那么廉价的东西。这时,安瞳又问道:“你就这么把淮王让给那个叫危雀的女人了?你还真是大方啊。”“你懂什么?”珑曦不悦道,“等着瞧,等到危雀和慕离大婚那天,我一定要去捣乱。我要去劫洞房。”“什么是劫洞房啊?”“简而言之,等他们两个洞房的时候,我就冲进去,劫走新娘子。”“有点意思啊,到时候带上我。”安瞳挥着刀,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我这辈子只劫过道,还从没劫过洞房呢。”几天后的一个下午,珑曦坐在湖边的树上,检阅着蛇国的地形图,却未免有些心不在焉。安瞳之前拜托她,想让她瞧瞧蛇国哪块儿布置的兵力薄弱。她只看了几眼,便挑出了十几处毛病,但故意只挑了几处显眼的告诉安瞳。她再怎么说也是戚国的人,她不会主动加害蛇国,也不会对蛇国掏心掏肺。但很快,一只蜻蜓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立即跳下树,想去捉那只蜻蜓。那蜻蜓狡猾的很,左右乱飞,却就是不肯在某地停留下。珑曦追了它半天,累了个半死,却奈何它不了。最后,她眼看着蜻蜓调转了方向,突然朝湖边飞去,这之后,它落在了一个人的手上。慕离正站在湖边,将两只手交叠起来,像是笼子一样,将它拢在了手心处,又朝它吹了口气。珑曦眼见着蜻蜓的翅膀微微颤起,却没有逃走。“我不是教过你怎么迷惑动物么?”他向珑曦问道,“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忘了?”看见他的那一瞬间,珑曦下意识的想跑过去,但忍住了。“还不过来?”慕离又问道,“你不想要这只蜻蜓?”珑曦回过神,二话没说就要往旁边的湖水里跳,但慕离伸手揽住她的腰,硬将她扯了回来。她连喊了几声“放手”,对方非但无动于衷,还自后面吻了她的脖颈,她浑身战栗了一下。“你不想我?”他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希冀,“咱们快半个月没见了。”“不想。”“可我想你,怎么办?”骗人,他这期间明明一直跟危雀在一起。“想你的危雀去吧!别来缠着我!”她吼道,“我受用不起!”慕离听了这话,乖乖放开了她,她顺势跳进了旁边的湖里。她在水下躲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她悄悄将头探出水面,慕离却已经不在了。居然就这么走了?她有些失落。慕离应当已经对她失去耐性了。可不,他最近跟危雀打得火热呢。无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这是必经之路。她爬上岸,湿漉漉的在芦苇丛旁坐下,发起了呆。那只蜻蜓又飞了回来,她烦躁的一挥手,将其赶走了。他们两个就这么完了,她连慕离的物件都没留下一个。她日后若是想念慕离了,难道只能靠回忆他度日吗?未免太惨了。当晚安瞳在蛇国设宴款待慕离,他竟没有拒绝,但他不肯吃蛇国的任何东西,甚至当晚宴上喝的酒水,都是遣人从戚国带来的。珑曦自然没出席宴会,她躲在自己的住处,对着一只蜡烛,百无聊赖的数着空气中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