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心肝,就应当什么都不瞒着她才对!“可是……”沈茴拧着眉,面露难色,“哼哼,父亲和母亲知道了一定要训我。训我不要紧,可是他们会担心的。呜呜,蔻蔻不想他们为我担心。姥姥帮我瞒着好不好呀?求求姥姥啦。姥姥最疼蔻蔻了!蔻蔻亲亲姥姥,姥姥最好了!”沈茴凑过去,在姥姥的脸上吧唧吧唧地用力亲了两口。裴徊光看着沈茴向她姥姥撒娇的样子。啧,原来她以前向他撒娇不过才一层功力。她真正撒娇,是这个样子啊。啧,虽不是向他撒娇。可是他看着沈茴这个样子,听着她软着嗓子的糯音,他脊背上传来丝丝缕缕的酥麻快感,这种快感无孔不入,很快传遍了他全身。裴徊光慢悠悠地抬手,用拇指指腹压了压自己的唇角。他凝望着沈茴的漆眸里渐次传上一抹旖色。“好了,好了。帮你瞒着就是了!”老太太终于彻底露了笑脸,“不过你自己也要当心。别大大咧咧地将人带回来,自己不注意。下回再被别人撞见了!”“嗯嗯!”沈茴忙不迭点头。她心里当然明白呀。她说的不是真话,她所担心的是姥姥知道裴徊光的身份。姥姥从江南过来,整个沈家,也只有姥姥一人认不出裴徊光。若姥姥知道她指着的人正是她以前骂了多少次的奸宦裴徊光,那……沈茴简直不敢想。“好了。不与你说了。这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的。快去梳洗换衣,一会儿要用晚膳了。”“我送姥姥。”“嗯。”老太太拖长了音。她回头望向裴徊光,裴徊光站起来颔首温声:“申光就不送姥姥了。”老太太板着脸拽沈茴往外走。将要到门口,老太太压低声音:“你只养了这一个面首?”“当然就一个!”沈茴赶忙说。老太太又问:“所以上次你回来,躲在你床上的那个人也是他?”沈茴呆住了。“欺负姥姥老眼昏花?记住了!下次藏人的时候把鞋也藏起来!”“是……”沈茴耷拉着双肩,脸上有点泛红。“不用送了。”老太太放开她的手,推门往外走。沈茴在门口杵了许久,才转身回去。她走到裴徊光面前,膝盖抵在床上,慢吞吞地扑进他怀里,将下巴搭在他肩上,嗡声抱怨:“吓死我了……”“啧。”裴徊光一边伸手解沈茴的腰带,一边慢悠悠地问:“咱家演得好吗?”好半晌,沈茴长裙落地时,她才低落开口。“也许,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卫珖。”这是沈茴第二次唤他的真名。裴徊光恍惚了一下。这个名字,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见别人喊过,慢慢堆积出陌生感。仿佛自己和这个名字早已割断,没有什么关系了。也许,卫珖根本不应该活下来。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噩梦里,这个名字应当和其他卫氏人一起消失。何苦于,做这世间唯一一个卫氏人。裴徊光将手搭在沈茴的腰窝上,长指逐渐下移,品琢般细细抚弄着。掌心所触不仅细腻,还有蜜香般的柔软温度。他一边抚弄,一边缓声道:“娘娘与其想这些不切实际的假象,不若想一想咱家今日如此屈尊配合,娘娘打算怎么报答咱家?”说着,他另一只手将沈茴后腰上的系带扯开,将她紧箍在身上的心衣扯得松松垮垮,却并不解开她心衣外面那层薄薄的春日外衫,隔着春衫,将脸埋在她锁骨下,用力嗅了嗅。他的鼻梁硌得沈茴胸口有点疼。她身子向后仰了仰,又朝一侧软软栽歪过去,从裴徊光的腿上,坐到床榻上。她趁着裴徊光松开的时候,快速地屈膝往床榻里侧爬进去,一直爬到床榻的最里侧。裴徊光拉住她的脚腕,将她的一只小脚放在掌中细细把玩。沈茴拽了拽,没能成功挣脱。拾星在外面叩门,禀话:“娘娘,府里送浴水的人过来了。”“让他们进来。”沈茴一边说着,一边又挣了挣。裴徊光这才将她的脚松开。沈茴跪起身快速挪到床边,将床幔放下来。在床幔落下的前一刻,她匆匆趴在床上,伸手去够落地的裙子,将裙子收进了床幔里。桃花屏外传来下人进屋的脚步声。下人进来送水,有桃花屏遮挡视线,并不会看见桃花屏后面的床榻,直接送进了小盥室。可沈茴还是心虚地将床幔放下了。她侧着耳,听下人的脚步声。身子一重,却是被裴徊光压在了柔软的床褥上。隔着一道桃花屏,往小盥室里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好似响在耳边似的。沈茴下意识地侧过脸,望向门外的方向,分明绣着大片白色山茶的水蓝色床幔隔断视线,她什么也看不见。感受到裴徊光慢条斯理在她身上作恶的手掌,沈茴含着嗔意地瞪了他一眼。然而裴徊光并没有看见她带着警告的小表情。他正一边回忆着她撒娇的样子,一边溺在她的柔软旖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