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小皇后本事越来越大才好。这样,将来就算他不在了,她也能保护好自己。·沈茴在右丞府中待了不过两刻钟左右,便离开了,又从暗道悄悄回到了玱卿行宫里的浩穹楼。一回去,沈茴就问拾星,她的钱呢。拾星忍不住笑:“娘娘如今好生看重钱呀!”分明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沈茴笑着“嗯”了一声,她将木盒子里的银票拿出三张,然后将剩下的两万三千两交给了海晏,让他瞧瞧送出行宫,交给沈鸣玉。然后沈茴将民康叫过来,郑重吩咐:“从明日开始,你每日夜里瞧瞧去暗道里,挖一颗夜明珠。要在边角的地方下手,让人看不出来。”民康还不知道什么密道。听沈茴这样交代,他先点头表示一定会做好!沈茴让拾星带民康见见那密道在那里。拾星立刻带着民康下去了,还低声交代了民康旁的几句。沈茴又让沉月拿来纸笔,她给萤尘写了一封信,并三千两银票一并交给平盛。她告诉了平盛萤尘的住址,让平盛将这封信和钱银带去给萤尘。沉月早先听沈茴说过萤尘。沉月皱着眉,疑惑地问:“娘娘这样信任那个姑娘?”“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呀。”沈茴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娘娘就不怕三千两打水漂了。”沉月说。“什么事儿都有风险呀。”沈茴笑着,“好沉月,我渴。”沉月赶忙将一盏花茶递给沈茴,沈茴接过来小口喝了一口,身子顿时舒畅起来。身体的舒适向来会让从小病弱的她十分欢喜,这份舒适让她五官都在温柔地笑。日后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她不能总是跟裴徊光要钱,得自己想法子钱生钱。除了打家劫舍,来钱最快的道子便是从商。士农工商。沈茴身边没有一个从商之人。她思来想去,便想到了萤尘。即使,她家里出事前,只是开着不算大的铺子。沈茴忽然问:“灿珠呢?”“一早就没见着人。”沉月笑笑,“这不是王来回来了,许是去找王来了吧。”沈茴皱皱眉,她不太明白灿珠为什么还没有来找她。她没有帮旁人做选择的喜好,也向来不喜欢对旁人的选择褒贬赞责。她已经将话暗示得那样明白了,若灿珠需要帮助应当会来找她。可是灿珠没来。日子拖下去,她肚子一日一日大下去,再想瞒,可就瞒不住了。不管灿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宫女有孕,除非是被皇帝宠幸,否则就要案上一个淫乱后宫的死罪。可沈茴觉得灿珠应当不会是被皇帝幸过,否则皇帝身边的人都会知晓。沈茴忽然想起了果子酒。沈茴一怔,脸色一瞬间白了,猛地站起身。“娘娘怎么了?”沉月吓了一跳。沈茴整个人怔怔的。是她曾经让灿珠尝过一杯果子酒!她听俞太医说过果子酒里面加的药,服用越多对人的影响越大。因为她嗜甜,所以喝了那么多果子酒,才造成整个人神志被果子酒影响。她原以为灿珠只是喝了一点点,不当有问题。且灿珠每日在她身边,她也没有觉察出灿珠的异常来。难道当真是因那果子酒?若真是因那果子酒,灿珠犯下糊涂事,连她自己事后不记得了……若当真如此,沈茴心里一揪,非要把自己自责死。沈茴身子一软,慢慢跌坐下来。“娘娘您怎么了呀?哪里不舒服?”沉月吓坏了,又是探手去摸沈茴的额头试温度,又是喊人快去请太医。·灿珠坐在床边,手里攥着个颜色鲜红的手串,上面坠着通红的小辣椒。正是王来离京那日给她买的手串。这里是王来的小屋子。宫里的太监们,大多在各宫做事。不在各宫主子身边做事的宫人,就住在西边这一片阴暗的长房里。一间一间屋子紧挨着,每间屋子里摆放的床数量也不固定,有摆两张床的、四张床的、八张床的,甚至还有摆着十六张床的大通铺。王来这间小屋子虽是两人间,却只住了他一个。屋子不大,隔音也不好。灿珠能听见外面一群小太监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从今儿个开始,宫里的太监们要按照惯例去验身。因宫里的太监们数量多,且不能耽误了为各自的主子办差,也不全赶在这一日过去,五日内过去便行。那边自然有名单,经了验证,就在名字后面划个朱红的勾。灿珠正胡思乱想,王来推门进来,手里提着食盒。灿珠抬眼看着王来逐渐走近。王来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把里面的鸡汤小心翼翼地端出来,说:“熬了好些时候,现在喝正好,不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