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特地吩咐厨房做几个拿手好菜,手里拿着酒壶再次回来姜雪卿面前,给她倒了一杯酒,“姑娘请,稍等片刻,一会就给你上菜。”“掌柜的,坐下陪我喝一杯吧,一个人未免有些孤单了。”姜雪卿邀请食肆掌柜坐下喝酒。“行,这顿我请,就当为姑娘践行。”食肆掌柜掀起衣摆盘腿坐在姜雪卿对面,倒了两杯酒,真诚道,“像姑娘这般豪爽的女子,老夫确实不多见,敢问姑娘是哪里人士?”这会,店小二把菜都上齐了,姜葱白切鸡,清酒焖水鸭,炝炒辣白菜,送酒花生米,他家厨子厨艺不俗,隔老远香味飘香一里路,酿酒技术更是一绝,酒醇味香,姜雪卿自从昨日喝上一口他家的清酒,就喜欢上了这口。她与食肆掌柜碰杯,喝了小半口酒,嘴里咬碎两粒花生米咽下喉咙,嘴角噙着一丝笑,“隔壁县林山镇,我在镇上开了甜品铺子和书舍,有机会的话掌柜的来林山镇走走,我请您吃我家的甜品。”说起甜品,姜雪卿想起亡故的冬馨,脸上收回笑意,拿起酒杯闷头喝了一杯。甜品铺子少了冬馨,姜雪卿打算培养苗姐成为甜品铺子掌柜,她跟在冬馨身旁打下手已有很长时间,对制作甜品也颇有天赋,慢慢指导,也能成气候。姜雪卿暗自想道。“一定,有机会的。”掌柜的喝了几杯酒后起身,一脸歉意道,“实在不好意思了,铺子人手小,还需我亲自去张罗,就先过去干活了,日后有机会,再同姑娘好好畅饮三杯。”他知进退,见面前姑娘神色忽然不对劲,却也不方便过问。“好。”姜雪卿目送走食肆掌柜后,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着菜,似乎再等着什么,一顿饭吃了许久,客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这时,结伴而来一群六人拼成两桌,坐在正中央,几人点了不少好酒好菜,忽然有人带头开口说话,“大件事!你们都听说了吗?”“你说说看,看是不是跟我知道的是同一件事。”“仁兄,你就别卖关子了,我被关在家中温书已有三日,两耳不稳窗外事,都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看着六人的穿着打扮与言行举止,乃是一群读书人。姜雪卿倒了一杯酒,似是认真的品酒。“那我就不卖关子了,新上任的司马大人,带领一帮官差们去了盘龙山剿匪!那阵仗,看起来挺吓人的。”“这司马大人新官上任,也太着急立功心切了吧?万一一个不慎,连小命都难保,盘龙山被一群山匪占山为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没把做生意的人,给愁死了。”“这下好了,司马大人也是走运,竟然绑了十几个山匪带回掩门审问,估计要不了几日,那些坏事做尽的山匪,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问斩!”“这仗打得叫一个漂亮,司马大人如今在临县百姓口中,又有一席之地了。”“我这倒是有另外一桩事,不过也与山匪脱不了干系,我表叔就是衙门师爷,我亲耳听到的,昨日里红楼不是发生了一桩命案,据说死的人,正是盘龙山下来的山匪,被热心肠的侠士给咔嚓了。”姜雪卿听到了想要知道的东西,她放下酒杯,背上包袱,留下银子离去。邻县衙门。“大人,山匪十一人,已全部打入地牢,等候大人处理。”贺桐把山匪们都关进地牢,回到司马严身边汇报。二人神色一脸沉重,都在想着盘龙山的事,究竟是何人所为!司马严脑海里。忽然闪过昨日掉了钱包的那位公子哥,那日他和贺桐跟随那位公子来到盘龙山附近,此时想想,或许他知道实情,亦或是此事与他有关。不过,那么瘦弱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有如此能力,敢独自一人闯入盘龙山。看来,明日得好好盘问活捉的十几个山匪了。“嗯,你去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帮咱们这么一个大忙,瞧着山匪首领的死法,太过血腥,手段极其残忍,却又为临县的百姓做出贡献,此人的行为,很矛盾。”司马严捏了捏下巴的胡渣,沉思道。“属下与大人的想法一致,那首领的致命伤在心口,是被人整根匕首没入心口而亡,死前身体还遭受了八刀,属下认为杀害山匪头子的人,与山匪似乎有仇。”“你的猜测不无道理,现在首要任务是把山匪给解决了,找出背后之人的事,先延迟一些。”“属下明白。”----分割线——残阳西下。远山紫霞浮现,暖洋洋的色调,宛若一幅写意画印在上空,久久不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