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婶子一听,赶紧把干活的工具,塞到了吴大叔手上,起身赶紧跟着大妹子肖有梅走出去,边走边说,“大妹子,怎么回事。”“目前是听到同村大哥捎来的口信,情况未明,大姐,这是雇牛车的铜板,你去雇一辆牛车,我去请大夫。”肖有梅掌握主权,这时候千万不能乱,为了不耽搁时辰,两姐妹分头行动。“好,好,我这就去。”吴家婶子身上没揣着银子,也知道此刻耽误不得,忙接过大妹子肖有梅掌心的铜板钱,小跑着出去。“大姐,你雇到牛车后,让赶牛车大哥停在医馆前,咱们在医馆汇合。”------------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肖有梅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大姐的背影,喊了一句。“晓得了。”听到吴家婶子的回复后,肖有梅马不停蹄的去请大夫。“东家,方才肖有梅过来我这支了五两银子,是您亲自授意的吗?”这厢,钱会计拿着毛笔和账簿走了过来,把刚刚支出的一笔银两,谨慎得走过来,与姜雪卿对账。钱会计是姜雪卿从外头,用高价聘请回来的记账先生,平日里减轻了她不少重担,这银子,花的值!“没错,这银两从我私人户头走。”姜雪卿点点头。“钱某明白了。”钱会计这边确认后,也没什么事需要与东家当面详谈,他又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干好手头上的活。三家铺子的账本都由他一人做登记,且三家铺子每日客流量大,要入账的数目可不少,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闲聊。“咦,你今日怎会回来这般早?少恒没跟着回来?”姜雪卿处理完事情,转身就见时野缓缓朝着她这边走来,身边跟着的只有桑兆均,没见姜少恒的身影。这二人,在同一个书院就读,每日结伴而出,结伴而回。加上没见姜少恒,时野又在这时辰回来,姜雪卿不禁疑惑的问了一句。等人上前了,姜雪卿察觉到少年郎面容毫无血色,眼尾的红痣暗淡几分,宛如被抽了精神气一般,虚弱不堪,随便一个人,或是一阵风袭来,面前的少年就要倒下了。她蹙了蹙眉,握住少年郎的手腕,指尖感受到一片冰凉,她担忧地道,“你又不舒服了?”“没事。”时野勾起苍白的唇角,一副不想让姜雪卿担忧的神色。这幅神色在姜雪卿看来。更加心怜了几分。“哪里没事了,公子竟会说反话,你都在书院晕倒了,夫子才准许我提前带您回来,公子您”桑兆均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家公子给打断,“别说了,我自己身体,自己知道。”时野脚步虚浮地往姜雪卿身上倒,晃动几步,人已经被姜雪卿扶着,靠在她柔软的肩膀上,她看了一眼桑兆均,“快去药材铺子,把毕老板请来给你家公子问诊。”“是。”桑兆均离去前,瞧了一眼公子的防线,见他那张冷淡的俊容,依偎在姜姑娘怀中时,倏然,公子睁开一双泛有冷意的眸子,正在警告他!惊得桑兆均不敢再看一眼,生怕公子把他眼珠子给挖了下来。这种直觉,很是强烈。碍眼的人走后,时野合上眸子,怕自己的重量压垮了姜雪卿,他微微收了力道,一脸柔弱的道,“姐姐,我头疼。”方才桑兆均的一番话,也确实是真的,在书院,忽然头疼欲裂,经不住疼痛,晕倒在课堂,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回程时,他除了脸色苍白得吓人,身体却无半分大碍。“还能走吗?我先付你回房躺着,会舒服些。”别看少年郎瘦瘦弱弱,但体量也接近一个成年男子般,又因长了个头,比姜雪卿高了一个头,她支撑起来,还是有些费劲。“嗯,能的。”姜雪卿扶着他进了房内,给他盖了一条薄毯子,“怎么回事?突然就头疼了?”她暗中给时野探脉,也没发现他身体有什么情况,这也是姜雪卿最疑惑的一点,只要请来更有经验的毕老板,过来诊治一番。“姐姐,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帮帮我。”时野面容的痛苦之色尽显,加之其面色苍白,另姜雪卿误以为,他真的头疼到受不了,一脸心疼的抬起手,指腹搭在少年郎的太阳穴位置,轻轻用力揉一揉,“这样会不会舒服一点。”“嗯。”姜雪卿摁了没多久,房门外传来敲门声,“姑娘,我把毕老板请来了,就在外头。”“进来。”“毕老板里面请。”姜雪卿发话后,桑兆均推开房门,把毕老板请了进来,他放下出诊箱,坐下后,认真的给少年把脉,又看看他的面容,的确很苍白,像是经历了一场痛苦,“头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