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大侄女?”姜雪卿悠悠的道。“大侄女,我,不不不,姜大姑娘,都怪我一时之间昏了头,不然怎么会忘记欠你家的银子呢。”姜邵坤赶紧改口。姜雪卿还没玩够,又怎么能这般轻易的放过姜邵坤。于是,她决定再添了一把火,用匕首轻拍他的老脸,话却是说给姜覃氏听的,她长叹一口气,“我这可是为你们除害呢。你们有所不知,这姜邵坤除了欠我的十两银子外,还欠了赌坊整整二十两,要是三日后换不上,就要把你唯一的小女儿拿去卖了抵债,姜夫人,你可舍得?”------------丧门星哭什么“当家的,我就问你一句话,她说的是真是假?”姜覃氏倒吸一口凉气。她的女儿,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就盼着她能嫁个好人家,将来接济几个儿子。这马上就要打说亲的时候,却让姜覃氏听到这消息,差点没当场晕厥过去,她面如死灰的盯着,姜邵坤脸上同样是没什么血色苍白的一张脸,咬牙切齿的道。“爹你可急死给人,倒是说话啊。”“就是,还有啊,方才祖母那边又再催咱们什么时候能上缴伙食费,我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两个双胞胎儿子,一前一后的开口。都有些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面前被人用导致威胁的人,不是他们亲爹似的。天生感情凉薄,自私自利的姜家大房人。事情都到这份上了,纸是包不住火的,姜邵坤眼睛一闭,开口承认,“她是的都是真的,都怪我被猪油蒙了心,以为会赢的。”一开始确实是把把赢,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把把输,旁边的人还怂恿押多点银子,能一把赢回来。谁知后面再也没赢过一把,把借来的十两银子赌输了,还倒欠赌坊二十两。就算把他宰了也还不起三十两银子啊,他也是没了法子才能想到把女儿卖了抵钱。大不了日后有钱了,再把姜月月赎回来便是。到了此时,姜邵坤丝毫没有对女儿的愧疚之情,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却也让姜月月断了最后一丝情分。“杀了他!姜雪卿我求你杀了他,留着他也是个祸害!。”只要杀了他,她就不用卖去抵债。姜月月像魔障似的,疯狂的冲着姜雪卿开口。“姜月月你!”姜邵坤气的心口疼。要不是被匕首抵住喉咙,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不孝之女。白养了这十几年了,养不熟的白眼狼。姜覃氏和两个儿子都被姜月月给吓到了,她赶紧堵住姜月月的嘴巴,喊来两个双胞胎儿子上前,把小女儿带下去。“我不走,姜雪卿你把他杀了,就当是为人除害,我会好好报答你的。”姜月月用力掰开堵在她嘴巴上的手,刚喊完一句,双手被两个哥哥钳制动弹不得,嘴巴被塞入一条麻布,连拖带抱的把人给带下去关进房间,任由她怎么拍打房门,也不放人。“大哥,二哥,你们开门啊,锁着我干嘛?”姜月月猛的拍打房门。“小妹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瞧瞧你方才说的是人话吗?再怎么不济,姜邵坤也是咱们爹啊。”姜铭一脸不赞同。“退一万步讲,你想爹死,这话也不该由你嘴巴说出来,万一咱爹死里逃生的,爹会放过你吗?”姜冬思虑比弟弟妹妹更深,他眉头紧锁,一脸不悦。话落,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姜月月才知道自己刚才犯了什么糊涂事,“哥,你可要帮帮我,我不想被卖去勾栏。”要是她爹不是,她就要遭殃了!“小妹你别急,我先去看看姜雪卿怎么处理。”姜冬让二弟留在此处看守姜月月,他辗转又回到姜覃氏旁边,眸子看望姜雪卿的背影。“匕首不长眼,你可别乱动噢。”她的匕首轻轻往姜邵坤脖子一擦,一条血丝以肉眼的速度浮在脖子上。匕首见红。姜覃氏摇摇欲坠,被大儿子姜冬给扶着,才勉强站稳,“有,有话慢慢说,别动粗。”“呃呃。”脖子传来一丝疼意,姜邵坤以为自己死定了,眼睛一闭,胯下涌出一股尿骚味,顺着袍子流到地上,什么脸面都丢尽了。就这点胆量,姜雪卿倒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姜邵坤,松开对他的禁锢,匕首染上的血丝,一脸嫌弃的用姜邵坤的外袍蹭干净,“借据清清楚楚写明,既然拿不出十两银子,那就用其他东西抵债。放心,我会每隔几日就要催一次债务,就像你们当初日日上门追债似的,呵呵。”姜雪卿收好匕首,转身去找值钱的东西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