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时玉:“…………”他不想再跟管家说话了,直接抱着威廉亲了亲,下床去洗手间洗漱。再从洗手间出来,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威廉。桌子上的皮蛋瘦肉粥香气阵阵,虾饺晶莹剔透。他在原地站了会儿,叹了口气,默默舀粥吃起来。……所以盛悬是故意躲他的?连带威廉过来挑的时间都是深夜。啊。好烦。这老男人,花花肠子这么多呢?-病房里有了威廉后变得热闹了许多。时玉美滋滋的抱着黑背在床上睡了个午觉。再醒来时,夕阳西下,漫天霞光,一天就要过去了。他睡得有些懵,醒了后呆呆的坐在床上缓神。威廉还在睡,可能是身边有熟悉的气味,更是连眼皮也不曾掀动一下。直到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它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看见了穿着白大褂推门而入的医生。这一天已经见了不少医生。知道他们是来检查时玉身体的,于是它重新闭上眼,只懒洋洋的甩了下尾巴。忠诚可靠的大狗浑身散发着暖意,时玉宠爱的亲亲它的脑袋,转头看向医生。“医生。”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医生身形修长,白大褂干净利落。“嗯,”他淡淡应了声,声音遮掩在口罩下:“今天感觉怎么样?”时玉点头:“还好。”医生走到床边,继续道:“衣服脱了,我看看你身上的伤。”……身上的伤?时玉整个懵住,他身上哪有什么伤?身前的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乌黑碎发下的眼型狭长,眸色冷冽,声音语调都给人一股格外熟悉的错觉。时玉不自觉蹙起眉,“我身上没伤。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男人一言不发。时玉莫名感到一阵不安,好在威廉还在怀里悠悠的用尾巴勾着他的手腕,他冷静下来,指向门口:“你应该认错人了,请你现在出去。”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刻,男人周身的气息顿时冷了许多。他眼神平静晦暗,在时玉戒备的目光中,缓缓摘下口罩。一张清隽冷淡的脸顿时显现出来。“……沈拓?!”时玉惊道:“你怎么在这?”身形挺拔的男生抿着唇,垂下的额发遮住了眼睛,看不清神色:“来看看你。”“看我?”一片凌乱中时玉仍觉得离谱,天知道盛悬在门口安了多少保镖,沈拓是怎么这么随随便便的混进来的?他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你这身白大褂哪来的?”沈拓:“买的。”“买的?”时玉:“哪买的?”沈拓没有说话。时玉蹙起眉,想到随时可能会来看自己的盛悬,头皮顿时就是一麻,低声催促道:“行了,我不管你是怎么混进来的,现在赶快走。”眸光倏然转冷。沈拓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时玉却丝毫没有察觉。他身上穿着宽大的病服,仰头看向男生时的眉眼细长而冰冷,雪白昳丽的小脸上丝毫没有见到自己小狗的惊喜,而是不耐的催促。霞光打在身侧,沈拓声音冰凉:“主人就这么怕见到我?”时玉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见沈拓瞥了眼他怀里的黑背,漫不经心的道:“是因为有了别的狗吗?”空气霎时一静。时玉愣了好一会儿才堪称茫然的低下头,看着乖顺的躺在自己怀里睡大觉的威廉。他努力捋了捋思绪,隐约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太妙。“……你什么意思?”沈拓勾了勾唇,声音里却全无笑意:“我的意思是,主人,你到底要养几条狗?”时玉傻了。令人不安的死寂里,他眼睁睁看着沈拓慢条斯理的脱掉不知道哪买的盗版“白大褂”,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黑发男生冷着脸解着衬衫扣子,露出的脖颈线条利落分明,凸起的喉结滚了滚,嗓音变得有些哑。“很难受吧,”他敛着眉,眉间落下一片阴影,淡淡的道:“后遗症每天早上都快逼疯你了吧?”……时玉脸色白了白。确实如此。十八九岁的少年,每天早上本来就难熬,现在因为身体里郁积已久的药性没有排掉,早晨就变得更加难忍。时玉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当然不会自己纾解。只是沈拓是从哪知道的?他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被他气压久了变态了,来这嘲笑他的?盯着不知为何越走越近的沈拓,他脸上晕着一层气出来的薄红,压低了声音,又气又急:“关你什么事!”随手抄起枕头扔了过去,他怒道:“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