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呈轲:东西坏了总比人坏了强。余玖:……什么叫人坏了?人怎么坏?懒得再回复,余玖扣上了手机,等着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再怎么样,他也不能把翟迟一个人扔在家里。下课之后,余玖在楼下饭馆买了两份午餐,打算带回去吃。想到于伞口中的“二哈拆家”,余玖给自己做了个心里建设,深吸了一口气,才轻轻推开房门。出乎意料的是,卧室里干净整洁,连早上睡过的床,被子都折叠得整整齐齐。卧室里却不见人。余玖心里一紧,却也不至于慌乱。他把午餐放下,给翟迟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余玖问:“你去哪儿了?”电话里的声音平静又悠然,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我回公寓这边住两天,你好好上课,听话。”“……”听个屁的话!余玖难得有一次想爆粗的冲动,被他强行按捺住了。他无声吸了一口气,淡淡道:“好,我知道了。”随即挂断了电话。翟迟为什么突然从这里搬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原因。他其实不怕回来看到自己住的地方一片狼藉,他不介意翟迟易感期让人意外甚至让人恐惧的一面。他怕的是翟迟一味地压抑自己。翟迟不是能随性发泄自己的性格,虽然平时总是不着调在他面前满嘴跑火车,可是易感期的时候,他却比谁都小心翼翼。可能会伤到余玖的事,他不会冒任何一点险。会给别人添麻烦的事,他也不会去做。他背负着愧疚照顾翟炜五年多,回国后对别人一个字都没有主动提起。他偷偷搬走一个人度过易感期,电话里也不肯透露一丝异常。余玖一个人吃了午饭,给赵昀打了个电话,那边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接。于是他又打给了张阳飞:“班长,帮我跟赵老师请两天假。”……公寓里,翟迟从电话被挂断之后就一直发着呆。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可余玖那么干脆地挂断电话,他却觉得缺了点什么,有点怅然若失。不会生气了吧?生气了也没办法,只能回去再哄了。早上突然意识到易感期的到来,翟迟其实是放松的。温存余玖推开门的时候,有种被酒气淹没的窒息感。他一瞬间觉得这个他曾经睡过的卧室非常陌生,不只是床单被罩窗帘都换过的原因,还有信息素。以前翟迟和他在一起,用信息素包裹他的时候,像水流一样柔和,他的信息素虽然带着一股冷意,但是身体是暖的,翟迟抱着他的时候,余玖一直觉得很舒适。可现在的卧室里,简直就像是暴风雪现场!还是用酒凝成的暴风雪。明明温度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信息素有所变化,但余玖就是觉得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