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咳:“不是要用午餐吗?走吧。”三人识趣地走开。许萦用胳膊肘碰了碰徐砚程:“你也就那两节课,还有时间和他们聊我们的事。”徐砚程大掌包裹她的小拳头,握在手心里:“他们好奇,我就说了几句。你也看见了,他们对你印象很好。”“知道了。”许萦搂着他胳膊去往客厅,“谢谢徐老师,出门在外不忘记夸我的好。”两人有说有笑走到客厅,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力。许萦看到沙发上坐的其他三个人,其中两人是阮卉茗夫妻,还有一个外国人,应该是他们口中的艾斯教授。艾斯教授不知道问了程莞什么,她笑吟吟地走过来,从徐砚程怀里搂过许萦,带到她坐的位置上,用英语和艾斯教授介绍许萦。在场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意,听不懂他们说什么的许萦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徐砚程把这一幕收到眼底,走到许萦身后站着,等到转场到餐厅时,他长手一伸,把人带到自己怀里,把她安顿在他旁边坐下。许萦仰头看到徐砚程,心绪安定下来,小声和他说了谢谢。徐砚程笑着揉了揉她脑袋,给她夹稍微远的菜,让她在这场饭局里,尽量不会感到窘迫。许萦在收回视线时,和坐在对面的阮卉茗相撞。阮卉茗移开视线,尤为冷淡,不苟言笑地参与到这场社交,只对艾斯教授和程莞聊的学术话题感兴趣。许萦下午要去容青筠的小洋楼。软装设计方案早已经定好,一楼的工作室刚完工,这两天要正式动工,许萦得亲自到一趟。徐砚程听说她要出门工作,十分地开心,让她忙完给他电话,他开车去接她。今天这场聚会,肯定会持续到晚上,许萦坚持自己开车去,对方也是他在国外的老师,让他好好陪客人,不用担心她。去到后院的停车场,碰上站在车边的阮卉茗。经过上一次,许萦不想和阮卉茗单独见面,礼节也懒得顾及,只想开车走人。“许萦,聊一聊?”阮卉茗走到她面前。许萦手搭在车门把上,寡淡睨她一眼:“我们没什么好聊的。”阮卉茗我行我素,固执己见,直接站到许萦面前。许萦被逼得后退一步,不得不和她进行这场谈话。“阮卉茗,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了解,如果你有事可以直接去找徐砚程,我没有资格替他做任何决定。”许萦坦白说道。阮卉茗直勾勾地盯着她问:“你知道徐砚程以前是怎样的人吗?”许萦:“很重要吗?”阮卉茗哼笑:“很重要。”“你想要徐砚程和你出国工作你可以和他聊,和我聊的话,找错人了。”许萦不想再继续无用的争辩,心里满是对阮卉茗的不喜。“目前我们在做的科研属于前沿医学,一旦出成果,对于徐砚程的影响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阮卉茗清冷说,“项目前年立项,去年正式启动,而在开始的前一周徐砚程提出了主动退出,我以为他是找到了更好的地方高就。后来我才知道他放弃国外所有的一切回到国内,在一家市医院做着小小的副主任,忙到生病住院、忙到吃不上饭,每天还要面对繁琐的医患关系。许萦放缓呼吸:“但这是他的选择。”“不是。”阮卉茗否认,“徐砚程去年就回国,但是据我所知他还在犹豫,甚至回到国外的可能性更大,但是今年年初他决定在江都定居,态度很坚决。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许萦不傻,听得懂她暗示的话。年初唯一可能让徐砚程改变主意,就是和她结了婚。所以阮卉茗想说的是,因为她,徐砚程放弃了国外能给他名利双收的大好工作,甚至是前途,定居在江都。许萦想反驳,话到了嘴边,沉重得她吐不出来。曾听岳泽打趣说徐砚程刚回国一直住的是酒店,一和她领证就火速物色房子,匆忙地搬进去。空荡荡的屋子是她亲手布置起来的,里面的每一样家具都是她精挑细选的,这些事实不可否认,也侧面说明了阮卉茗的话不假。确实因为和她结婚,徐砚程在江都定居了。“你想让我劝他?”许萦问。大量许萦的表情,眼见她内心已经动摇,阮卉茗狡黠一笑,继续说:“我问过徐砚程为什么不愿意离开江都,他全是在为你考虑,你的工作和朋友都在江都,而且工作刚有起色,所以他并不想打破你的生活节奏。”“许萦,我很欢迎你和砚程一起到国外。”-今天给容青筠购置的客厅家具刚到,许萦指挥着师傅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