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萦和她当然没得比,非要比的话,她也没什么优势。起先,她并不知道徐砚程他们今天在这聚会,和周原旭刚从乡下回来,为了方便下地考察,她都穿着简单的雪纺衫搭配休闲的浅色西裤,和眼前妆容精致的姚杏妍没任何可比性。外人可能会把她们放到一块比,但许萦不觉得有什么好比较的,自然不会在乎什么。唯一在乎的是——徐砚程的态度。徐砚程对拍照的兴致不高:“你们拍吧,我就不了。”得到答复后,姚杏妍没有马上走开,反而看向许萦,嫣然一笑问:“不介绍一下?”徐砚程第一时间看向许萦,征求她的意见。许萦明白徐砚程的意思。如果徐砚程没有征求她的同意,带着她去认识他那一堆关系一般般的同学,走过场,微笑打招呼一圈下来,会让她感到不自在,身心疲惫的那种不自在。对她来说,不轻易地介绍,是对她的保护和尊重。如果要介绍,他会像现在这样,征求她的意见,以她的感受为主。徐砚程一直以温和的态度去保护她,知道她不喜欢什么,尽量地去替她避开。“你好,我叫许萦。”她主动和姚杏妍说话,随后补了一句,“徐砚程的妻子。”没想到许萦落落大方地同她交谈,姚杏妍愣了下,干笑说:“没想到砚程结婚了,去年听说他还是单身。”“嗯,我们今年年初认识的,刚结婚。”许萦没有搞什么弯弯绕绕的话里有话,因为有时候,坦荡的话更能让人阵脚慌乱。此刻的姚杏妍就是如此。“你们是家里人介绍的?”姚杏妍别了下头发,装出自然交谈的模样。“是朋友介绍的。”许萦说,“挺巧的,以前和徐医生一所高中。”姚杏妍眼神晃了下,思索了片刻,若有所思说:“一所高中啊……”“你叫……许萦?”徐砚程打断:“我们先过去了。”姚杏妍混到现在,眼力见少不了,知道是徐砚程不愿意让许萦和她继续交谈,识趣说:“我先过去了,砚程你等会过来碰个杯就好。”徐砚程颔首,搂着许萦走远。许萦撑着桌沿,故作娇蛮:“徐先生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徐砚程见她这样,微微挑眉,唇角的笑意藏不住:“你觉得我们有故事?”“他们都说有。”许萦说,“但我只信你说的。”她是不喜欢他们给徐砚程和姚杏妍拉配,醋意有这么一点,但也就是这么一点。许萦心想。“有误会而已。”徐砚程给她夹了一块小蛋糕,“以前是一个学习小组的,交流比其他同学多一些,毕业之后就没有再联系。”“那大家误会大了。”许萦说说而已,心中那一丁点儿郁闷全部消散,帮徐砚程拿了一块蛋糕,“你也吃!”徐砚程侧目看着身旁莞尔轻笑的女人,心底默默地叹气。他说的误会并不是大家误会他和姚杏妍是一对,而是当年姚杏妍误会了他随手在课本写的“xyxyc”中的“xy”是她名字后两个字的简写,他后来解释过并不是她,姚杏妍听完他的解释也没多说什么,但那以后,他们相处的氛围逐渐变得尴尬。班里关于他们的绯闻他也知道,为了没有必要的误会,他在学习小组重组时去了岳泽他们组,没有和姚杏妍再有其他的交流了。岳泽那边叫徐砚程过去,貌似玩游戏输了,想要徐砚程帮忙,许萦推着他过去,她回去找容青筠。听完徐砚程的解释,许萦倒是神清气爽了,走回来才坐下,听到隔壁桌的议论,瞬间又毛躁起来。“容青筠和岳泽不是在一起吗?”“你可别瞎说,她都结婚又离婚了,和岳泽都几百年前的旧事了。”“离婚啊……我觉得她也是没福气,心疼她啊。当年她跟岳泽时,他就一穷小子,别人情人节九十九朵玫瑰,岳泽送一朵玫瑰她就在朋友圈对他夸不停,岳泽现在是上市公司老总了,他们却分手了,她这不是栽树给后人乘凉嘛。”“你别乱说,你知道她嫁得不好?她嫁的齐家可是有钱人,就你瞎心疼,说不定离婚了人家拿了几百万分手费,日子比我们苦逼的打工人好多了。”“有钱人啊……能理解,她家里条件一直不错,当初就岳泽那条件,门不当户不对。”许萦听不下去要起身,容青筠压住许萦的手腕:“让她们说。”许萦不解:“为什么不怼回去?就差坐到我旁边来说了。”容青筠笑了笑:“我说我今天来就是讨闲言碎语的,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