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一位白衣剑客,他的剑很锋利,气势很冷漠。他抱着我,手上仍旧拿着剑。他的臂膀结实有力,胸膛很温暖,我躺在他的怀中,只觉得安心极了,随后便失去了意识。”他的声音很沙哑,也很温柔,带着些许疲懒,轻得像羽毛。叶孤城有些不自在,表面仍旧冷漠,“是我带你回来的。”陆点笑着说:“多谢叶城主。”差异陆点很清楚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不一样,可还是能从他身上看到西门吹雪的影子。倒不是他对西门吹雪余情未了,只是记性太好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很容易就能想起来。就陆点自己而言,他和西门吹雪的那段回忆还是很美好的,在感情最深的时候分开,对彼此的印象停留在最好的时候,避免了很多悲剧。想到曾经美好的记忆,他的心情也会变好。最重要的是,只要再加把劲,把叶孤城的数值刷出来,他就可以住进城主府里,无须叶孤城的同意,就可以继续自己的职业生涯。萱儿退到了外面,只留陆点和叶孤城独处。陆点说:“我叫花泽睿。”叶孤城道:“叶孤城。”陆点看着他寡言少语的模样,再次感叹,他和西门吹雪内里不同,外在真的好像。那是种很微妙的相似。西门吹雪的容貌更为冷峻,气质就像冬日的寒冰,人也更加年轻,有着他这个年纪的朝气。叶孤城的轮廓则要柔和些许,清贵矜持,周身的气质称不上冷酷,但也因为他的剑气和杀意显得冷漠,他唇边留着胡子,看起来更为成熟,也有历经沧桑后的锐利精明。他们的相似,更多的是因为周身的寂寞。大约练剑的人都要经历无数次生死,追求剑道到了极致,都已无人同行。陆点说:“早就听闻叶城主的大名,没想到竟在这种情境下与你相见,实在是失礼了。也要多谢城主相助,否则我早已淹死在了海里。”“你是故意独自乘船离开的。”叶孤城冷冷地说。陆点愣了一下,有些迷茫地说:“是?”叶孤城说:“在此之前,你并不会撑船,也从未独自来过海上。”陆点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觉得有些荒谬。他温柔微笑,注视着叶孤城:“我确实是第一次来海上。”叶孤城笃定道:“你在寻死。”陆点的笑容淡了稍许。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的确是故意这么做的,但不是想死,只不过是想碰瓷叶孤城,好住到他家里而已。他知道自己碰瓷的过程有很多细节都不完善,如果叶孤城真的追究起来,只用“巧合”是很难说清楚的。如果换成主动寻死的话,好像会让他的举动更合理一点?叶孤城冷声道:“早知如此,我绝不会救你。”陆点的桃花眼中笑意淡了许多,似乎有些悲伤难过:“我却要感谢叶孤城救了我。”叶孤城说:“我不会问你为什么自寻死路,但是你要记住,你这条命是我救下来的。”陆点又笑了起来:“我记住了。”叶孤城问:“你会用剑?”陆点看向他的剑。叶孤城的剑比西门吹雪的乌鞘长剑更长,看起来也更重。这柄剑安静地呆在剑鞘中,看不出来剑身是宽是窄,剑柄上已经有了光泽,看起来就很趁手。这柄剑仿佛已经和叶孤城融为了一体,被叶孤城拿在手中,就像他头上束发的金冠一样自然。这一点西门吹雪比不上他。西门吹雪毕竟比他年轻太多。陆点清楚地认识到,叶孤城是个很成熟的男人,与西门吹雪的青涩截然不同。他记得原著中的叶孤城年轻的时候还有一个初恋,只不过最后没能在一起,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她,后来从未遇到过那样的女人,也就再也没有和女人近距离接触过。或许这也是他和西门吹雪不同的地方。西门吹雪练的是无情的剑,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为剑道服务,他会主动抛弃那些累赘。叶孤城的剑有情,只不过那些东西都已离他而去,就算他想要追求,也很难得到。陆点叹息:“我不会用剑,但是我的前任主人,是个有名的剑客。”叶孤城好奇问道:“是谁?”“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叶孤城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他摩挲着手上的剑柄,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他的剑术很好,也很年轻。江湖中人对他颇有赞誉,只是不知道是否名副其实。”陆点不像其他人那么畏惧西门吹雪,在他记忆中的西门吹雪,没有那些滤镜,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