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调查清楚,就赔偿!这冤大头,谁愿意当谁当!”沈扶摇是气急了,语气儿也躁了不少。“呀!她这是不认账啊!”人群里,不知谁高喊了一句:“她这辣锅子不知放了什么东西,把人都吃死了!现在居然还不想赔偿?”紧接着,人人都发声儿,要讨个公道:“就是!不赔偿,就拉去官府去,让青天大老爷为咱们老百姓做主!”“可不是吗?仗着自己有北定侯府做靠山,就可以随意欺负人了?”“哎呀!我平日里瞧见沈家人做生意,还是挺有信用的!怎么这沈家的女儿,做人这般没有良心?她家的东西吃死了人,她居然还这般嚣张!”“要我说啊,以后别说是这辣锅子酒楼了!就是沈家的生意,还有北定侯府的生意,咱们都一并不去关照!看他们还欺负人!”“就是!方才那掌柜明明答应了会赔偿的!怎么现在来一个娘们,说不赔就不赔了?这都吃死人了,还不认账!哎哟……不行了!我肚子疼!我肚子开始疼了……”说罢,那人便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滚,耍赖撒泼:“怎么办?我这该不会是要死了吧?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快救救我!”“少夫人!”李掌柜见此,连忙擦了把汗。他不仅没有反思自己出事儿不当,反而还力劝起沈扶摇来:“少夫人!咱们的辣锅子吃死了人,这可是天大的事儿啊!要我说,咱们干脆就认下来,赔点银子得了!要不然这些人闹到了官府那头,莫说少夫人吃不了兜着走。就连整个北定侯府,都会受到牵连啊。”沈扶摇听言,冷冷剜了那李掌柜一眼。随便,便扬声儿道:“大伙儿安静!听我说两句!大伙儿放心!我沈扶摇既选择开门做生意,那么便会有所承担!倘若今日,真是我们辣锅子酒楼出了问题,那么不管是赔偿也好,赔罪也好,我们都认!”说罢,沈扶摇趁着众人安静听她说话,又道:“方才这位客官说,他肚子疼。来人啊,赶紧将他扶到一边儿躺好,再去请个大夫来!不!一个大夫不够,得把整个京都之中,所有好的大夫都请过来才行!让他们好好给这位客官诊治。”言毕,又问:“现在还有谁是吃了我们辣锅子不舒服的,都往我左手边儿站!待会儿大夫来了,一一给大家诊脉。等确保了大伙儿的性命无忧以后,咱们再来谈赔偿的问题,大伙儿意下如何?”沈扶摇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窥,似是在考虑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终是有一人站到了沈扶摇的左边儿。紧接着,又出来了一人。众人虽想要钱,但都是怕死的。如今,有了一人带头,自然便开始涌着过来排队。“那些还活着的人,可以有大夫诊脉,医治!那我的夫君呢?”那个死了丈夫的妇人,瞧见大伙儿都不闹了。于是,不禁越哭越大声儿:“我的夫君平日里最好你们酒楼的辣锅子!一个月里,总要来吃上两三次!现在,他在你们酒楼里丢了性命,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否则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酒楼面前!好让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你们是怎样的黑心!”:这个妇人有问题(一)“这位夫人。”沈扶摇看着眼前的妇人,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眼下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也十分痛心。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您节哀。”说罢,又道:“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们酒楼一定会调查清楚。倘若真是我们酒楼的责任,那么我们一定不会推卸。但是……若此事儿,是一个误会儿!那么我们酒楼,也绝不会背上如此大的黑锅!任由别人冤枉!”沈扶摇后头的这一句话,说得很是坚定。便连语气儿,都冰冷了不少。按道理说,她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儿,表现出自己的冷漠。毕竟众目睽睽,那妇人哭成了一个泪人,是个十足的弱者。沈扶摇此言一出,不仅显得她冷酷无情。反而,还很容易让众人觉得,她有推卸责任之心。可不愿意背黑锅,被人冤枉,是沈扶摇的心里话。特别是当她看到眼前那副担架旁,只跪着一个妇人的时候儿,便越发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夫人,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不知,你可能老实回答我?”“你想问什么?”那妇人抹了把眼泪,抬起头来与沈扶摇四目相对,没有半点胆怯的模样儿。“我夫君人都没了!你还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