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庄眉宁极其遗憾地摇了摇头:“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活生生一个人呢?”言毕,庄眉宁朝着太夫人轻轻福了福身,道:“太夫人!方才,王姨娘口口声声指控善哥儿夫妻的时候儿,他们二人倒是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现如今人死了,便开始出来喊冤枉。若不是因为与王姨娘对质毫无胜算,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凭着善哥儿夫妻的性子……哦,不!咱们暂且不提善哥儿夫妻了。就光是大嫂,怕也是不能忍到现在的。”“庄眉宁,你少在那里上眼药水!”今日,长房大老爷不在。大夫人刘氏在面对着孙子被毒害一事儿时,本就慌了神。如今王姨娘的指控,庄眉宁的咄咄逼人,更是让她头疼得紧。“那王氏以前背叛主子,爬上了自家姑爷的床,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谁知道,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毒害了孩子的性命不说,更企图毁坏我儿的名声儿!要我说,她根本就是承受不住自己父母的死,得了病!所以今日才会……”“大嫂平日里伶牙俐齿不说,就连脱罪都这般厉害,我可真是佩服啊。”庄眉宁连话都没让大夫人刘氏说完,便径直讽刺道:“只是,大嫂你的理由寻得这般牵强,难道就不觉得尴尬吗?”“你……”“够了!”太夫人冷冷开口,将妯娌之间的舌枪口战打断:“这一日日的,没有一刻安宁!侯爷舍命在边疆,保家卫国!可你们呢?成日里只会惹是生非!”说罢,又将目光转到了莫泽善身上,道:“别人家的男人,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公务上!不仅为家族挣得荣耀与名声儿,更懂得如何维系家宅和睦!咱们莫家的男人呢?一次又一次,卷入后院的裙带之中!长期以往,莫家的脸面要是不要?这整个家族,你们是要毁得一干二净才罢休吗!”“祖母恕罪!”莫泽善身为莫家的长孙,自然不会蠢到连‘敲打’的话都听不出来。于是,赶忙跪下,恭恭敬敬请罪:“此番事件,皆是因孙儿没能管好自家后院所引起!以后,必定时刻记住今日的教训!绝不重蹈覆辙!”说罢,斜眼瞟了瞟大少夫人覃氏,道:“至于覃氏……”:装聋作哑看闹剧“至于覃氏方才的言行,不过是怕今日王氏的胡言乱语传扬出去,会毁坏了咱们北定侯府的名声儿。故而,才会哭闹着请祖母做主!还望祖母,能体谅她的一番良苦用心!”言毕,莫泽善又继续道:“覃氏嫁入咱们北定侯府多年,为人究竟如何,众人有目共睹!孙儿相信,她绝非是王氏口中的那等恶人!”“奇怪!当真是奇怪!”莫慎儿听了莫泽善的话,竟挠着脑袋站了出来:“祖母,母亲!这大哥的话,慎儿是越发听不明白了!方才王姨娘在指控大嫂的时候儿,大哥还曾气冲冲的质问大嫂,是否给他下了药。可见,大哥对大嫂,也是存有怀疑的。可是现在……怎么才过了一会儿子的功夫,大哥又相信大嫂了呢?人人都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可依慎儿来看,男人变起脸来,速度也不慢啊!”说罢,莫慎儿又满脸担忧的朝莫泽善望去,道:“大哥,我可没有半点挑唆你与大嫂关系的意思!只是……你是慎儿的大哥嘛,平日里对慎儿极好,慎儿很担心你!毕竟方才,王姨娘在说起大嫂的坏话时,一板一眼的,不像撒谎!而大嫂又是你的枕边儿人,平日里与你最为亲近。倘若她没个好心眼,岂不是会害了你?”“慎儿。”人人都当莫慎儿是‘口直心快’,‘童言无忌’。可莫止湛,却冷冷扫了她一眼,道:“大人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插嘴。”莫慎儿在北定侯府里,最怕的便是莫止湛这个二哥。如今莫止湛开口,她自然不敢再多言。只吐了吐舌头退回去,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儿。太夫人并不责怪莫慎儿,可却将矛头转到了庄眉宁身上:“慎姐儿再过几月,便要及笄了。你这个做母亲的,可得仔细教导才是。别平白无故的,传出个不知礼数的名声儿出去。”“是,太夫人!”“祖母……”莫慎儿见太夫人将注意力从长房那头挪开,转而训斥起庄眉宁来,连忙撒娇:“慎儿也是为了大哥好嘛!”“你年纪不小了,等到及笄以后,就该说亲事儿了。”太夫人语气儿稍软,道:“记住!你是北定侯府的嫡出小姐,言行举止,该大方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