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娘只怕,他有朝一日会越过你去!”“母亲放心。”莫泽善勾唇而笑,高深莫测:“嫡庶有别。嫡子,终究是嫡子,岂是一个庶出可轻易越过的?再说了,那付四小姐虽是嫡出,可却不是付大人的女儿。一个侄女罢了,倚仗的不也是别人的权势吗?”“话虽如此说,可你瞧瞧萧氏那贱人!”一说起萧姨娘,大夫人刘氏总恨不得将她吞了:“都说妾不能越了妻!然而现在,她还不是死死压了为娘一筹!”“母亲……”“大夫人!不好了!”莫泽善瞧见自家母亲急躁不安,正想出言安慰。却不料,外头突然跑来了一个婢女,高声儿喊着:“大夫人!公……公子!大事儿不好了,小公子他……小公子他出事儿了!”“你说什么!”“出了什么事儿?”莫泽善母子二人急急起身,朝那婢女问道。“小公子方才在花园里还玩得好好的!可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口吐白沫,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现在……现在……”“现在如何?”大夫人刘氏最疼爱自己的孙子。如今听闻孙子出了事儿,险些栽倒在地:“我的孙儿现在如何!”“小公子现在已经昏死过去了!少夫人命人去请了大夫,现在正在诊治!”“你瞧瞧,你瞧瞧!儿子啊,你瞧瞧我说什么来着?”大夫人刘氏一听,忙抓住了莫泽善的手,与他急急往莫骁景的小院奔去:“现在萧氏母子还未完全起来,我的骁景便出了事儿!以后若让他们得势,这勤善房哪里还有你我母子的立足之地!”:小公子中毒莫泽善只得了一个独子,心中的担忧不比大夫人刘氏少。此时此刻,他根本没有心思再去听大夫人刘氏的话。只加快了脚步,一心想早点赶到儿子身边儿。莫骁景身为北定侯府里唯一的一个小公子,深得众人喜爱。特别是见惯了世事的太夫人,对这个尚还懵懂单纯的小太孙,更是心疼得很。他突然昏死的事儿,很快便传到了世安院。太夫人才刚刚午休起身,听到了这消息,立即赶了过来。其余的几位主子见此,自然也不敢拖拉。就连青黛院那头的人,也都来得整整齐齐。“太夫人!太夫人!”大夫人刘氏瞧见太夫人亲自来了勤善房,竟顾不得自己身为长房大老爷正妻的仪态,当着众人的面儿,‘噗通’一声儿给太夫人跪下。她痛哭流涕,道:“太夫人,您一定要给骁景做主啊!骁景他还只是一个几岁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他什么都不懂啊!善哥儿终日忙于公务,为咱们莫家尽心尽力。骁景他娘待人亲切为人和善,也不曾得罪过谁。儿媳妇当真不明,究竟是谁,要对一个孩子下如此毒手!纵使……纵使儿媳妇平日里快言快语惹了谁的不痛快,尽管来寻儿媳妇就是!千错万错,也不该由一个小孩来承受啊!太夫人,太夫人!”“你先起来!”太夫人才踏入屋子,还未曾瞧到莫骁景一眼,便被大夫人刘氏哭哭啼啼扰得头疼:“骁景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祖母!”这一次,朝着太夫人跪下的人,竟是莫泽善:“还请祖母为小儿做主!”“善哥儿,你!你赶紧先起来!”太夫人瞧着莫泽善如此,知晓此事儿不同寻常。于是,亲自伸手虚扶了莫泽善一把,道:“你放心!骁景是咱们莫家唯一的小公子,谁也伤不着他!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自有我为他做主!”说罢,太夫人忙朝床榻那头走了几步。只见那终日活泼乱跳的莫骁景,此时沉静的躺在榻上。他脸上毫无血色,呼吸很浅。若不是因为他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说他是个死人,也不会有人怀疑。大少夫人覃氏一边儿给自家儿子擦汗,一边儿哭得梨花带雨。太夫人见此,上前亲自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本以为,这孩子不断冒汗,是因浑身温热的缘故。却不曾想,他的身子竟冰冷得很。纵使孩子的身上穿着厚厚的衣裳,盖上了两床软被。可这小小的身子,却一点儿温度都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太夫人神情变得严肃,便连语气儿也强硬了不少:“大夫呢?大夫是怎么说的?”“回太夫人话,大夫说……大夫说骁景这是中了毒!”大夫人抹了把泪,是真的害怕了。她只得了这么一个独孙,切不能出事儿啊。“中毒?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