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摇惊叫了一声儿,下意识将手握成拳头,朝莫止湛的胸口捶去:“你要做什么!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为夫自然没忘。”莫止湛勾唇而笑,话是对着沈扶摇说的,可眼神却朝门外看了一眼:“为夫答应过你,会一辈子对你好。不过阿摇,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要矜持多久?”沈扶摇身子一颤,本想咒骂莫止湛人面兽心。可当她顺着莫止湛的眼神往门外望去时,才发现,那倒映在窗户上的人影。啥?这北定侯府不是显赫世家吗?怎的还有偷听新房墙角的习惯?好险好险!如若不是莫止湛反应快,她可就要露出破绽了!“哎哟……夫君你好坏!我是姑娘家嘛,矜持一些怎么了!”沈扶摇一双眼小心翼翼地盯着窗户上的人影,口中的话却娇嗲得很:“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自个儿在那饮酒,我又能如何?”说罢,还娇笑了两声儿,特地收了收声儿:“难不成,还要我自个儿投怀送抱不成?”沈扶摇就算再如何‘抛头露面’,也终究是一个女子。对于男欢女爱的这种事儿,她是半点也不懂的。方才那一番话,着实是胡言乱语。在说完这话时,自己都因为害羞,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更别提抱着她的莫止湛了。素来寡淡的莫止湛,虽在听了沈扶摇这一番话后,依旧神色如常。但那一双抱着沈扶摇的手,却不自觉紧了紧。原本看向门外那一双冷冽的眸子,也布上了一两分的笑意。戏,不错。他一步步将沈扶摇抱到了床榻上,自行解开了自己的外衫。沈扶摇一个翻身,将被子裹在身上,双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脸蛋。莫止湛只作看不见,抖了抖自己的外衣,制造出宽衣解带的声响。随即,翻身上了床榻,一把抽出了沈扶摇的双足。“哎呀!”沈扶摇惊呼了声儿,一脚便踹了过去。莫止湛灵活躲开,声音儿很是邪魅:“阿摇,你可一点儿也不乖。”紧接着,不等沈扶摇开口,莫止湛便寻准了沈扶摇双足上的穴位,狠狠按了起来。“哎呀!疼!”沈扶摇吃疼,自然免不得挣扎。莫止湛见此,稍稍收了些力气儿:“这样呢?阿摇。”“哎哟……痒……痒死了……”此时此刻的沈扶摇,恨不得能一脚将莫止湛踹开,哪里还想着门外有人偷听的事儿?只见她左右开弓,一双腿不断朝莫止湛踢去:“莫止湛你放开我!疼!哎!痒……”莫止湛身为北定侯爷的承袭者,自幼习武。沈扶摇的这点力气儿,无疑是花瓣飘落一般,轻得毫无重量。“阿摇乖。”他握紧了沈扶摇的脚,哄道:“第一次,总是疼的。”“我不要这第一次!”沈扶摇依旧用力朝莫止湛踹去,心中很是绝望。难怪这莫二公子那么多年独身一人,都不曾娶妻。说什么不想将就,一切随缘?都是骗人的!分明就是有怪癖啊!你见过谁一声不吭就抓着人脚板底开虐的吗?不是按就是挠,还说什么第一次?谁稀罕这种第一次啊!外人都说,莫二公子有隐疾,以前她沈扶摇还不信!现在看来,何止是有隐疾那么简单?不!有隐疾只是他自己受罪,跟她沈扶摇没有关系。可现在莫止湛有的,可是怪癖啊!今天才成亲第一天,就显露无疑。那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她该怎么办?娘亲……爹爹!趣儿!救我!救我!沈扶摇的内心,犹如有着千军万马在战场厮杀。企图挣扎脱身时,手脚并用,饶是再好的床榻,也不免因为二人的‘战斗’而发出阵阵‘吱呀’声儿。外头守着的众人听到这种声响,再联想起莫止湛和沈扶摇之间的对话,不免纷纷露出会心的笑。随后,几个眼神交汇下,各自退下去寻自家主子汇报战况。谁说咱们家二公子有隐疾的?谁说咱们家二公子喜好男风,不近女色的?谁说咱们家二公子空有容貌和才华,却浑身上下哪哪都是毛病的?掌嘴!通通掌嘴!我们家的二公子,分明是个正常得再正常不过的男儿郎了!瞧瞧,这新婚第一日,就把二少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敢问,哪一个喜好男风,身患隐疾的男子,能有这个本事儿?哟,不管咯。赶紧去找太夫人报喜要紧!要知道,太夫人等这一日,可是等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