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人类的小孩子有时候有令人很讨厌的性格,例如虐待小虫子、放火,都是进化过程中带来的进攻欲望。如果失去了这种令人讨厌的性格,固然会变得很可爱,但是——人不是宠物,依靠邀宠来存活的基因,不利于种族延续。
【当然,即使是随机,也不是完全随机,例如族裔就不可能随机。东亚户籍只能挑选东亚户籍,才能享受养育下一代的各项福利。——繁衍说到底还是自私的。】
繁衍随机匹配的盛行,是来自于近古时代,物质主义对家庭的破坏。
自近古时代结束后,人们对男女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趋向于群体分化,古典爱情理念早就不知道甩到那里去了。
繁衍是一种义务,一种衰老时有所寄托的情感陪伴,伴侣往往是一种过剩的义务,因为男女青年追求独立。
近古时期,男女相处之间消耗了大量精力和资源,一定程度上阻碍了繁衍。
不缺性的男追求大量游戏,以及不缺钱的女,由于有独立工作,无车贷、房贷压力,全力释放消费潜力。
双方在青年时期结合过程中都消耗了太多的个人自由的空间。伴侣的成本之高,除非真正有伴侣需求的痴男怨女来承担,否则常人承受不起。
并且当时电视剧作品也都大放爱情,造成了“痴情”是常态的错觉概念,潜在默认了对方会支出痴情的成本。所以直接造成了繁育率跌至谷底。
在23世纪,人造子宫冒出来后,繁衍率解决后,爱情也越来越缥缈了。
到了27世纪中叶的时候,大位面开拓时代。——对稍微上进的人们来说,随机匹配是不行的,繁衍还是得选择。
经历了几个世纪,辅导孩子作业的问题,仍然是年轻的单亲爸爸妈妈们面对的史诗级困难。
所以呢,这催生了寻找优秀基因的潮流,以及最好能联系上和这孩子脑袋瓜相同的另一半来协助。(有时候只有亲爹妈才知道自己孩子的脑袋瓜到底是傻、还是装愣,因为自己小时候就是这样。)
主世界社会制度中,只有达成实质伴侣需求,才能选择对方的基因。
第五十七套民法典,在穿越这个特殊职业中有这样的规定:
监察者和穿越者的匹配时间达到一定程度,则是被定义为实质伴侣。
用游戏来理解,只要刷完了“任务”后,就被定义为“好感度足够了”,然后就能够定义为可以选择对方基因的权限。
请注意,这种伴侣条件的达成没有定为1:1。可以形成网状的关系。
也就是说,你履行了法定婚姻1:1。但也许你被很多人刷成了伴侣,你的基因被这些异性自由选择。
而卫老爷这儿,现在有一个团队伺候着的,一整个团队都刷到了权限。
哦,有关达成“实质伴侣条件,就能要到基因”,这一看就不是东方本土能衍生出来的制度,嗯,而是地中海文明圈的文化影响。
主世界地中海文明那边海洋系的社会家庭,变得要更面目全非。
塞恩斯的那个时空一族到底是怎么来的?
并非传统的宙斯种马故事,而是在21世纪婚姻道德没有打破的基础上,在新事物上的突破。
地中海系女士们比东方菇凉们要开放多了。
她们不打招呼,直接将下一代养育成人,然后朝着仰慕者炫耀,可能还约个炮。后来这么一批孩子也最终与y染色体的原体(父辈),形成了实质性的父子关系。
至于东方这边目前的风气,女士们还没有到了“话都不说,直接把娃搞出来”的程度。
哦,当然了,现在在法律的允许下,很多监察者在卫铿这儿刷出了个“伴侣”的名义。
但是,现在都只是在争取确定关系,目前还没哪个敢跳。
只是在卫铿接触位面某些女性时,在监察空间中寂寞的快发疯的时候,她们在标注莲西菲娜这类位面原生女性的时候,会撇撇嘴,半开玩笑,半幽怨道:“绿色贱婢”之类的话来过过嘴瘾。哦,这样的嘴瘾,有时候也会冒出“白色贱婢”这样故意误伤的话。
白灵鹿敲了敲桌子,在大厅里开始叙述任务:“都留点神,别再想着什么杂七杂八与任务无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