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野轻笑,“遵命,老婆熬的鸡汤,我肯定是得喝完。”
夏弥抿抿唇,“陆鹤野,你好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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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办完陆鹤野的出院手续之后,夏弥租了辆车接他出院。
陆鹤野住院的时间不是很长,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个简单的手提包而已。
下楼的时候,夏弥站在陆鹤野身旁,作势要搀扶他。
起初她以为陆鹤野会拒绝,但没想到陆鹤野干脆把一整条胳膊都搭在她肩上,跟着她的步子,一点一点慢慢走。
夏弥被吓了一跳,以为他伤势严重到这种地步了,语气里的担心呼之欲出,“要不我们再住两天吧,你是不是都不能自己独立行走了?”
陆鹤野没解释,“不用。”
“那你怎么半个身子都靠在我身上了?”
陆鹤野嘴角噙着笑,“老婆都亲自扶着我了,我不得好好享受享受?”
又是这种欠欠儿的语气。
夏弥翻了个白眼,手摸上他的腰,干脆利落地一拧,“陆鹤野!”
她这下用的力气不小,惹得陆鹤野倒吸一口凉气,“宝宝,轻点。”
夏弥偏过头去,“那是你活该。”
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陆鹤野舌尖轻抵右腮,“成,先让你嚣张一会儿,待会儿到家再说。”
这威胁对夏弥根本没有威慑力,在她这儿,一个病号,能怎样嚣张?
等到了她租的房子之后,瞬间后悔了。
密码锁刚被解开,陆鹤野跟在她身后走进屋内。
夏弥转身,刚要开口,就看到面前的男人,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一个张合,便把身上的黑色卫衣给脱了,露出规整排列的腹肌。
她都懵了,“你干嘛?”
陆鹤野扯了个笑,“你说呢?宝宝。”
夏弥租的这个房子是个一室一厅,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郊区,位置很偏,但紧挨着火车轨道。
租它的原因是离医院近,步行十分钟就能到医院的住院部。
此刻正值上午,阳光最充足的时刻,屋内的窗帘却通通拉上,严丝密合,整个不大的客厅不见一点亮光。
夏弥进家下意识摁亮玄关过道的一连排小灯,暖黄色的光照得屋内也不是很清楚。
她脚上踩着拖鞋,偏过头,不敢看站在门口的陆鹤野,“你把衣服穿上,小心感冒。”
屋内的地暖温度不高,和京城那种屋内热气腾腾的地暖不同,这里并不适合穿着短袖。
相反,夏弥身上的厚大衣还没脱下来。
陆鹤野都没弯腰,脱了鞋,手搭在皮带的位置上,“我不冷,弥弥,你很冷?”
夏弥不理他,转身走去卧室,想打开卧室空调的制热模式。
滴的一声,空调开始运作。
陆鹤野跟在她身后进了屋,站在她身后方,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空调,摁亮了辅热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