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白歪了歪头,看向夏满固。“哦,”夏满固压低声音,略靠近晏白点,说道,“我以前在精神病院上班,他那种状态属于危险情况,得放重症监护室那种。”晏白眼睛有些放大,惊讶的看着夏满固,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个精神病院的医生。看见晏白瞪大眼睛,夏满固以为晏白这是在怀疑自己,忙不迭把手臂上的袖子往上扯了扯,露出手臂上的一段伤痕,“喏,之前在病房被以为自认为是刺客的病人划的。”晏白眨了眨眼睛,正想惊讶对方是带着身子一起穿来的,衣领就被薄裕言抓住,往后面提了一大步。薄裕言凉凉的扫了夏满固一眼,朝晏白说道:“靠那么近干嘛?我的手不好看吗?”晏白不知道薄裕言为什么说这莫名其妙的话,下意识的解释道:“不是,我是看他手臂的伤痕。”“伤痕?”薄裕言飘了一眼夏满固的伤痕,看着点头的晏白,淡定的说道,“我也可以有。”“……”晏白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拍了拍薄裕言的手,让人别再说话了,等回去再给他解释。警察和导演大概知道了薄裕言和晏白跌落的过程,待会去局做个笔录,然后他们会把案子分享给新川方面的警局。“全说?”晏白看向薄裕言,问道。“嗯。”节目组还要录制节目,晏白和薄裕言两个人做完笔录就去附近的医院检查了下身体,顺便让医生重新给晏白固定手臂。“他这不严重,”医生看见在薄裕言给晏白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臂,伸手全部给晏白取了下来,用夹板固定好位置后又用纱布缠好,不由的感叹了句,“你这包扎的倒是挺好的。”飞机在上午九点半的时候停在了新川机场,安乐之戴上黑口罩,身上什么行李都没拿,手指紧紧的抓着手机。剧组报警了,薄裕言和晏白要是没死肯定不会替自己隐瞒。为什么?安乐之有些想不通,不应该是这样的,就算自己做了坏事,这个世界也应该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为什么这一次没有。又是这种慌张的感觉,安乐之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道,没事,还有老板,老板一定会替自己想办法的。黑色的轿车停在外面的路上,看见安乐之出来,闪了一下车灯,安乐之连忙小跑到车子的旁边,伸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手指甲掐着皮肉,疼痛让意识变得清晰一些,安乐之看着外面的风景,咽了咽口水,试探的问道:“老板他在公馆吗?”开车的司机没有回答,连眼神都没挪动分毫,仍旧安静的开着车。‘叮咚’,手机震动了两下,安乐之垂目看向手机弹出来的消息框。[丑女人:晏白和薄裕言去做笔录了,和你有关系吧?丧家犬?]安乐之的牙齿紧紧的咬着,盯着对话框的界面,嗤笑了一下,退出了界面,没有回复对方的消息。车子拐进了一道林荫大道,沿路往里面开了许久,开到半山腰的位置,从侧面绕过去,停在了巨大的铁门外面。“安先生,大老板让你去二楼。”司机把车停稳,冷漠的说道,“所有东西都不能带进去。”失踪“所有的东西?”安乐之看向司机,张了张嘴,问道:“手机也不能带进去?”“建议你把东西取出来,我会用箱子帮你装起来。”司机一边说话,一边走到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一个大约有两只手那么大的透明箱子。安乐之顺从的把手机和钥匙放进去,走到门口,跟着领路的人往里面走去。中间的长路两边铺满了鹅卵石,再往外是大片大片的绿化,公馆比自己上回来又幽暗了些,高大的树干遮蔽秋日里的微光,看起来很阴暗。安乐之走把门推开,缓缓的走进大门,目光左右扫视了一边,像是在打量什么。“把外套脱了,扔到门外,走到桌子前,把酒喝了,去二楼最角落的房间。”命令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安乐之被吓的抖了一下,抬目张望了一圈,没有发现监控器。说话的人没看见安乐之做动作,不耐起来,催促道:“快点。”安乐之打了个激灵,连忙把外套脱了,扔到门外,踩着木质地板,快步走到桌子前,把高脚杯里红色的液体灌到自己嘴里。略苦的酒味压着喉咙,安乐之慢慢踩着步子往二楼走去。屋子里很空荡,安静的把安乐之每一步的脚步声都听的清清楚楚。安乐之忽然有些害怕,泪水溢满了眼眶,试探的喊道:“老、老板?”“乖,要听话。”